叶钦回到座位就作势要把那卷子撕,廖逸方看见忙出手阻止:“叶同学,你要是不想写可以给复印吗?咱们班很多同学……”
“谁说不写?”叶钦气呼呼打断他,“啪”地把小测卷拍在桌上,“上次那张电解质笔记呢?还给,要用。”
最后节课和晚自习间隙,口嫌体正直叶钦同学去学校门口文具店里买个文件夹,把程非池给他出过试卷张张整理好夹在里面,包括那张被他揉得皱巴巴电解质笔记。
玩乐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这道理同样适用于全身心投入学习时候。
转眼晚自习下,六中后门停车处,程非池就着路灯光批阅完试卷,抬头看到叶钦嘴巴噘得能挂油瓶,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亲手拆开送到叶钦面前:“张嘴。”
相比之下,叶钦轻松自在得像个边缘人,背个单词都找不到理由。
正午阳光洒在身上,最是催人困倦。叶钦没精打采地趴在书上,手指在程非池在单词旁边做笔记上戳戳点点,快要睡着时候,听见程非池说:“你……真想跟考同所大学?”
叶钦砸吧砸吧嘴,还留着中午吃糖醋排骨味。这刻他只想着能多吃几顿程非池做饭挺好,能多几天跟他同坐张桌子、呼吸同片空气也不错。
怎想就怎说,他咧开嘴打个大哈欠,眯着眼睛呢喃道:“嗯啊,想。”
说出去话泼出去水,不到半个月,叶钦就把肠子给悔青。
叶钦这会儿浑身是骨气,本打算倔强到底坚持不吃,见程非池举半天不放下,怕他手酸,还是大发慈悲地张开嘴巴,啊呜声咬进嘴里。
今天他俩依旧走得最晚,叶钦坐会儿车就要求下来走,顺手把刚安上没多久海绵垫给拆,说焐得屁股热,还不如走路。
没到六月,首都空气已经开始发闷,今天几乎全校同学都不约而同地换上夏季校服。
程非池也不例外,L码校裤对他来说有点短,刚到脚踝下面点,上身短袖衬衫开两颗扣子,衣领整洁干净,全身上下最突兀地方大概就是被叶钦坐车时捏得皱巴巴
以前大课间对他来说是打游戏时间,现在变成学习交流时间。程非池会在周、三、五二节课下来到二(2)班教室门口,除棒棒糖,还会给叶钦带张他亲自出小测卷,题目全部来自叶钦作业本、习题集上错题,规定叶钦在放学前做完留待他检查。
叶钦做两回就嫌累,上周五只写半,下课把空大半页小测卷交给程老师,腆着脸嘻嘻哈哈地想用个亲亲蒙混过关。程老师接受亲亲脸,然后刚正不阿地押着他在教室把试卷写完。
并且这周大课间程非池只给他带试卷,没给棒棒糖,叶钦摸遍他全身上下口袋,眨巴着眼睛问:“糖呢?”
程非池:“上周没按时完成作业惩罚。”
冷酷得简直不像周末跟他在电影院里手牵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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