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两人起坐上出租车。程非池报叶钦家小区名,等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才用袖子胡乱擦把脸,将额前湿头发拨到边。
察觉到聚在身上目
走到门口大堂,有服务生迎上来说外面下雨,问需不需要帮他把车泊到门口,叶钦把车钥匙递过去,两手插兜,悠哉地在大堂里转圈,欣赏番刘扬帆爸爸附庸风雅买来挂在墙上大师名画,接着无所事事地晃到门口看外面雨有多大。
春雨如同丝线般细密连绵,加上外面天黑,能见度极低。可叶钦却能透过雨幕,看见外面廊下石柱旁站着个人。
那人也在向这边张望,接着缓步走来。走到跟前时候,叶钦看见他头发被雨水打湿成缕缕,身上也湿,外套从肩膀到前胸都被洇出大片深色,里面衣服说不定也遭秧。
“结束?”程非池先开口,“走吧,给你打车。”
“欸。”叶钦喊住要转身程非池,垂在身侧手无意中碰下他衣角,摸到手沁雨水湿冷。
不找得到路呢,没什好看,等不到人他就自己走。”
孙怡然半信半疑地接过果汁,巡视几人圈,说:“你们好坏啊。”
周封无所顾忌地笑,把门口叶钦往回拉,意味深长道:“佣人就是用来指使,这哪能算得上坏。”
叶钦坐回沙发上,心里还是闷闷,完全没有“打赌”赢开心。他不胜酒力,几杯酒精浓度极低葡萄酒都让他头疼不已,脑袋里像被塞浆糊样七乱八糟。
另外几人昨天玩个通宵,这会儿都累。孙怡然作为这里唯女生,理所当然地占包间里唯休息室。刘扬帆把投影幕上放着文艺片声音调低,几个人瘫在沙发或者躺椅上各自打瞌睡。
程非池扭头,用眼神询问他怎,叶钦喉头滚动两下,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
他看着滴雨水从程非池额上滑下,滑过平整眉心,沿着高挺鼻梁,蜿蜿蜒蜒滑到鼻尖,最后滴落在肩上,没入布料里不见踪影。
半晌之后,叶钦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开车来,门童去帮取车。”
程非池听他话,转回身来,表情有些迟疑。
正当叶钦以为他要问为什开车还要他来接时,他说:“你喝酒,不能开车。”
在酒精作用下,叶钦也渐觉疲乏,揉揉额角,抱着柔软抱枕慢慢阖上眼睛。
再次醒来时,墙上挂钟指向夜里九点半。
叶钦在白天电话中答应过母亲今天晚上回家睡,坐起来扭扭脖子,头已经不怎晕。
捡起扔在地毯上外套,顺便踢脚挂在沙发边缘周封屁股,惹得他在梦里直哼哼,砸吧着嘴念叨“再叫声哥哥听听”。
走在过道里,叶钦掏出手机看眼,有个程非池未接电话,时间是个小时前。这算,他在门口等不到个小时就走,叶钦撇撇嘴,心想算他识相,没再打电话来把自己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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