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他不由分说塞到程非池怀里，往手心呵
口热气，边搓边说，“虽然迟到，但是你定不会介意
哦？”
程非池捧着玻璃罐姿势有些无措，条件反射地点下头。
叶钦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尖尖虎牙，接着打个哈欠，眼角睫毛被困出来眼泪沾湿成簇，懒洋洋地挥手道：“
先进去，你快回家吧，妈要跟视频，今天就不送你咯。”
程非池是走路回去。
从六中到家这条路他经常走，夜路尤其走得多，只有这次觉得跟平时不样。
新鞋鞋带容易散，加上叶钦活蹦乱跳不安分，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第次在X衣库试衣间门口，第二次在打工快餐店里，吴蕊还大惊小怪，说“你对你弟弟真好”。
程非池当时觉得没什
，所以并未反驳，现下却突然意识到哪里异样。
两边都系稳固双重活结，叶钦在他系过程中还不安分，脚趾动来动去，把柔软鞋面顶起来块又瘪回去。
之后，安静延续很长段时间。
走过天桥，穿过马路，到小区门口，叶钦指指他口袋，小声问是不是该把花给他时，程非池才恍然揣摩出结果，这寂静空气里漂浮着黏腻触感和似有若无缱绻气息，都可以归类为“暧昧”。
：“哥哥哥哥，您就买两朵吧，祝你生世双人。”
身无分文叶钦摇头摆手道：“单身狗个，双不起双不起。”
小姑娘不依不饶地把花往前推：“那您就买朵吧，祝您良人早日出现。”
叶钦平时大方惯，拒绝是他最不擅长事情之，远远看见程非池过来，抓住救星似喊：“快来帮买朵，回头给你钱！”
程非池连气都叹不出来，掏钱付账，把那支花随手往裤兜里插。
可能是因为手里这罐星星会发光。
程非池低头看，莹莹光映在皮肤上，在晦暗掌心里连成斑驳陆离片，如同遥远星河云海，
而暧昧和这世界上其他所有感情样，个巴掌拍不响。
叶钦等不住，自己动手强取豪夺地把程非池口袋里花抽出来，仿佛这东西本来就该属于他，然后让程非池在门口等他会儿，扭头飞奔进夜色中。
程非池觉得自己该走，可是脚底像被黏在地上动不。
也许是因为还没道别，他想，出于礼貌，也应该等叶钦回来之后说句“再见”再走。
叶钦出来时候，双手抱着个巴掌大玻璃瓶。
晚餐吃是甜甜圈，幕天席地边走边吃，叶小少爷不仅没嫌弃，下出租车还在意犹未尽地舔手指。
“很好吃？”程非池问他。
叶钦点头如捣蒜：“你不是也吃个吗？”
程非池不觉得那些洒五颜六色果酱面包圈有什好吃，不顶饱不说，还腻得人嗓子发干。
他心里虽这想，倒也不会当着叶钦面说难吃扫他兴。走到路边无人处，他让叶钦停着别动，蹲下帮他系散开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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