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池停住脚步：“那他什
时候来店里？”
“不知道啊，可能明天都不会过来。”
程非池思考
下，又问：“这两天
班都排满吗？”
女同事听他这说，眼睛发亮：“你想换班？之前不是说初三之前没空吗？”
程非池抿抿唇：“突然又有空。”
那男人大约也想跟他亲近，从上到下看他
遍，赞赏道：“这身衣服是
照着你妈给尺寸买，看起来正合适。”
程非池蓦地怔，低头看自己身上羽绒服。衣服是程欣前几天给他，理由是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给他买过新衣服，商场年底打折很划算。程非池自然不会辜负妈妈心意，仔细收起来，大年初才拿出来穿。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男人买。
“不知道你喜欢什颜色，就买不会出错灰色，你要是不喜欢，吃过饭再带你去买套新。”
男人显然不善于放低姿态讨好人，征询意见话说得慢条斯理、高高在上，听在程非池耳朵里如同施舍。
程非池往后闪身，躲开男人伸过来手。
他视线越过男人肩膀，问后面程欣：“妈，他是谁？”
男人表情有片刻僵硬，到底是久居高位人，很快便调整如常，温和道：“你叫叔叔就好。”
程非池没叫，越过男人走进里屋。程欣上前接他手里东西：“怎去这久，饺子都快凉。”
那中年男人跟在他后面进屋，程非池没回母亲话，听到脚步声忽然扭头：“这是家，你进来干什？”
“你等着啊，去给店长打个电话！”女同事放下东西就往休息室跑，不到三分钟折返回来，苦着脸说，“店长让你给他打电话，他以为逼你换班……”
程非池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几下才想起昨晚上就没电。女同事拿充电器出来给他用，充不到五分钟，老式直板机就能开机，他给店长打电话，说这两天空闲，想跟吴蕊换个班。
吴蕊就是女同事，和他样经常在这里做兼职。
当程非池抬手开始扯衣服上拉链，程欣才再次开口：“别着急脱衣裳，暖气刚开，还没热起来……”
程非池还是将那件穿在身上还不到两小时羽绒服脱，眼看着那男人逐渐阴沉脸色，甩手把衣服扔在玄关斗柜上：“他不走，走。”
大年初，街上几乎所有商店都关门停业，程非池身着件单衣走进快餐店时，前天刚跟他交班女同事正在收拾餐桌，看见他惊呼道：“大帅哥你不冷吗？”
程非池答非所问地说句“新年好”，便往员工休息室方向去。
女同事端着餐盘追上他：“你怎来，找店长？他不在。”
程欣大概也没想到儿子反应会这强烈，打圆场道：“叔叔是咱们家客人。”
程非池放下东西，返身就要去开门。
程欣拉住他：“干什去？”
“出去透透气。”程非池道。
程欣道：“外面冷得很，出去干什，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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