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钟楼，时针即将指向
点，叶钦条件反射地打
个哈
“那现在呢？”程非池半真半假地问，“有别
意思？”
黑暗安静环境中感官被无限放大，程非池嗓音低沉，压着时候仿佛在耳边说悄悄话。叶钦脸腾地红，好在屋里暗看没人看见，他心脏又开始乱跳，快阵慢阵地在耳膜上打鼓，弄得他连自己声音都听不清晰。
“是啊，有别意思。”叶钦理尽量让自己直气壮，学他说话，“你不是知道吗？”
手机灯光只有范围狭窄束，照在程非池熟练动作手上，立体五官在脸上投射出参差不齐阴影。叶钦鬼鬼祟祟地把手机点点往上抬，企图看清楚他表情。
就在看见他因为眨眼而窸窣颤动浓密睫毛时，程非池别开头躲下，不知从哪儿摸出个便签本，扔到叶钦怀里：“帮
写张纸条，告诉老板来修过车。”
上有急事可以直接推门进来。”
怪不得上次感觉老板跟他很熟样子，叶钦面环视四周面想，反正这些东西也不值钱，没什
可偷
屋里很静，耳边除打磨轮胎唰唰声，还有两人互相交错呼吸声。叶钦不由自主地把呼吸频率和程非池对上，觉得他呼吸平稳绵长，像乌龟在睡觉。
他被自己天马行空比喻逗乐，时没压住笑声，程非池抬眼看他，叶钦忙收敛笑容，扯话题道：“你不是刚转来六中吗，就跟这儿老板这熟？”
“从师大附中到家也会经过这条路。”程非池手上动作略微停顿，“你不是知道吗？”
叶钦找张小凳子，蹲在那儿笔划地写，写完拿给程非池：“程老师，您看看有没有错别字。”
小脸昂得高高，显然还记着程非池改他“情书”上错别字仇。
程非池几不可察地笑下，低头扫遍，用笔在上面打个勾，左上角画个竖杠两个圈，百分。
修完车走在路上，叶钦后知后觉地歪着脑袋琢磨：“不对啊，咱们各科卷面分是百五，你给百分……刚过及格线？”
程非池道：“嗯，如果是昨天，就给你百五。”
叶钦心里突，以为调查他事被发现，转念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明明很小心谨慎，于是淡定道：“当然知道你以前是师大附中，谁不知道啊。”
说完还有点不放心，试探着问：“那你以前……有没有见过？”
程非池垂着眼睛，平淡地陈述道：“没有，便利店是第次。”
叶钦自己挖坑给自己跳，摔得头晕目眩，回想起之前不怎愉快几次交锋，尴尬得抬不起头：“之前……是朋友看你不爽，就、就随手帮个忙，没别意思……”
程非池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找自己麻烦，顶多算不懂事，为虎作伥罢。虽然至今还对他勾搭自己动机存疑，但想来也不会是什骇人听闻理由，大概是听过关于自己流言，觉得有趣好玩，新鲜感还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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