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网吧隔音不怎
好，隔壁把手机放在桌上，他这边都能感觉到震动，震
分钟停半分钟，扰得叶钦坐卧不安，抬起脚刚要踹墙板，那边终于接电话
。
“喂，什事。”
低沉醇厚
男声，似曾相识。
叶钦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倾身往墙边靠。对面应该没料到会被偷听，
这家算是老主顾，程非池上学期就在这里做家教，成功帮助魏嘉琪在初二期末考试中上升十几个班级名次。
按说这种情况雇主应该挺满意，然而魏嘉琪母亲听说程非池从名校师大附中转学到名不见经传六中，当即便质疑他能力，上课间隙五次三番地跑进来跟他谈家教费，说六中某某老师课外辅导费也没比他高多少，言外之意就是想扣钱。
这次程非池带着刚拿到物理竞赛等奖证书，魏嘉琪妈妈看才勉强收声，没再提降时薪事。
为表达诚意，程非池这天还多讲半个小时。下课时候，腼腆内向魏嘉琪十分不好意思，在门口给他塞口袋糖，拜托他别生气。
到楼下，程非池深吸口新鲜空气，然后慢慢呼出来，感觉天疲累都被释放，剥颗糖塞嘴里，骑车往六中去。
去六中附近商业街转转，那边夜间热闹，说不定会招晚上九点半之后零时工。
上午教是个初二小姑娘，补数理化三门。小姑娘父母大约是怕她被欺负，过二十分钟就要敲门进来次，会儿送茶水会儿送点心。
几次之后，小姑娘扔笔要反锁房门，程非池劝她道：“他们也是关心你。”
小姑娘气哼哼：“谁需要他们这样关心啊！”
关门，小姑娘放飞自
，趁程非池讲题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这两份家教兴许都干不多久，未雨绸缪总不会错。
六中附近商铺多，家家门口都贴着许多课外辅导和招聘信息，有些留手机号，有些留邮箱。眼看离天黑还有段时间，程非池在附近网吧押身份证买张两个小时临时卡，准备投投简历，顺便在网上查查奥赛书上那道题其他解法。
坐下刚开机，口袋里老式直板手机震动，来电显示“张佩瑶”。
叶钦是在隔壁包厢来人时候醒。
休息日对他来说最无聊，中午吃完饭，周封他们几个就商量着去市中心新开家迪厅玩，叶钦不想去，在六中附近跟他们分道扬镳，又不想回家面对他虚伪爹，干脆在附近网吧开个双人包间，打会儿游戏，刷会儿校内，然后躺在沙发椅上睡半个下午。
“程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啊？”小姑娘红着脸问。
程非池：“没有。”
“那……那……”小姑娘等就是这刻，鼓起勇气道，“那程老师喜欢什样女孩子？”
程非池波澜不惊，眼皮都没抬下，用铅笔又在习题册上圈两处，推到小姑娘跟前：“把这几题做完再告诉你。”
下午教是个初三男生，叫魏嘉琪，就读于第六中学初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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