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远不如程非池大,又怕手哆嗦真扎进去,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雄性生物大抵都很享受将人控制在鼓掌之间快感,程非池攥着那条比自己细圈手腕,攥得它不住发抖,半晌后,手上猛地使劲,刀“当啷”声掉在地上。
叶
程非池把车停好,上前轻拍下他肩膀。
“怎才来,快冻死……”叶钦哆哆嗦嗦地转身,看清站在面前人,话说半就收声,收得太急,嗓子眼里蹦出个清脆响嗝。
程非池指旁边车:“你扎?”
叶钦捂着嘴巴,窘迫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他想说“不是”,然后扭头就跑,又觉得自己这样特没骨气,回头他们几个又要笑他虚。
可是之前几次碰面都拉着距离,这回站在跟前面对面,叶钦才知道自己比程非池矮半个头还不止。为保住气势,叶钦昂着头瞪他:“是啊,扎。”
把水果刀。
叶钦瞪大眼睛:“你们不是要弄出人命吧?”
“哪儿能啊。”赵跃扬扬手中足有七八公分长粗铁钉,“扎他轮胎,让他哭着走回家,要是扎不开,再动刀子。”
叶钦松口气,又觉得他们比小学生还幼稚,嫌弃道:“快去快回,这儿冷死。”
几个人分工明确,自觉万无失,却忘六中后门正对理科班所在教学楼。
程非池淡定如常,看会儿叶钦手上水果刀:“用这个?”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担,就没有退缩道理。迎着程非池审视目光,叶钦心横,道:“是啊,怎,没被扎够,还想再来两刀?”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钦看到程非池笑,抿成线嘴角扬起个微不可察弧度。
动作便发生在须臾间,等叶钦回过神来,拿着刀手腕已经被程非池捏在手里,刀尖直指程非池腹部,再往前几公分就要扎进单薄衣服里。
叶钦低头看反光发亮刀锋,眼睛瞪得像两只铜铃,磕巴道:“你、你干什?”
程非池十五分钟前他就把试卷写完,他坐在靠窗位置,老师不让提前交卷,便百无聊赖地扭头看窗外,这个角度视野极佳,把在停车处鬼鬼祟祟几个人尽收眼底。
收卷放学后,他有意落在最后,不慌不忙地锁门、下楼,还特地从偏门绕着走,留给那帮人足够作案时间。
抵达班自行车停放点时候,那三个人已经不在,站岗放哨那个不知是在发呆还是打瞌睡,小身板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就是不走。
程非池先去检查自己自行车,前后胎都被扎瘪,座椅大概太结实拆不开,只被钝器划几道,上面还洒油漆之类有色颜料,这车骑好几年,平时也没怎擦洗过,乍眼根本看不出来。
天色渐暗,程非池把车推到停车点出口处,放哨感官有些迟钝,人到跟前还在走神,阵风吹来,他原地蹦跶两下,缩在外套袖子里手艰难地环抱住身体,使劲儿搓自己胳膊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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