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话想告诉段明炀,可他嘴巴张张,声带已经哑得什都说不出口。
目之所及,只能看见段明炀皮鞋尖,在眼前驻足几秒,紧接着便调转方向,折身走进屋内。
门在眼前“砰!”地声关上,车库内顿时陷入黑暗。
黎洛半睁着眼,却看不清任何东西,也不知在黑暗恍惚多久,眼皮逐渐沉重,撑都撑不起,虚弱地轻眨几下,终究是耷拉下来,任意识远去。
在即将昏迷之际,隐约感觉身体轻,仿佛灵魂脱离肉身,飘浮于半空之中,再也体会不到疼痛与悲伤,游离意识中只剩下些美好回忆。
什,对家做什,是不是利用……只想知道,你那时候,有没有真心喜欢过?”
段明炀迟迟不作答。
他就迟迟不撒手。
“现在问这些还有什意义。”段明炀覆上他手,却是为将他束缚扳开,“们已经结束,是你亲口说,黎先生。”
黎洛力气几乎快要流失光,不依靠着他都站不稳,额头抵着他后背,闷声问:“那再说开始行……”
比如他第次去段明炀家过夜那晚,段明炀将他从椅子上轻轻抱起,放至床上,随之而来拥抱,分明也曾那样暖彻心扉……
或许是上天不忍见他如此悲惨,在昏迷梦中,黎洛似乎也梦到热源靠近。
他无意识地用脸颊蹭蹭,只觉分外熟悉安心,便将整张脸贴上去。
潜意识里默默想着,等汲取足够温暖,就去送给段明炀吧。
连同自己起。
“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段明炀不再理会他无理取闹,迈开腿往房子里走,后背上分量轻,像是卸下重担。
“咚!”,身后传来声巨响。
突然失去支撑黎洛再度摔倒在地,脑袋震得嗡嗡响,这回是真爬不起来,手指头都动弹不下,贴在额头湿发挡住视线,雨水流进眼里,又溢出眼眶,鼻尖因发烧而通红着,其余地方都是苍白。
这辈子也就和段明炀分手那天这狼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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