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今天不是来干这个。”黎洛挡住他手,“就想来问问你,你这几天干嘛去?还有,上次从监狱回来路上,你说新证据进展得怎样?”
段明炀走进卧室时,黎洛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跷着腿,笑吟吟地看着他。
“洗得好慢啊。”
“你今天好像很不耐烦。”
段明炀走到床前,湿发和浴袍下未遮掩半片胸膛散发出朦胧水汽与热意,随着他俯身动作并侵袭而来,沉黑眼眸紧盯着他,压迫感令人有些喘不上气。
黎洛不自觉地往后倒,却被段明炀托住后脑勺,接个湿漉漉长吻。
这差距,还有什努力追逐必要?
不过是徒劳。
照片中两人微笑仿佛是对他轻蔑嘲笑,黎洛不想再多看眼,连这钱包都觉得烫手,立刻扣上,眼不见为净,烦躁地甩,扔回抽屉里。
这甩之下,就看见立在抽屉角落药瓶。
瓶身上贴标签和段兴烨给他那个模样,他取出来,拧开瓶盖查看,连里头药片形状颜色都如出辙,看来段兴烨还真是花心思。
而且这个落款日期……如果不是巧合话,或许可以说明,段明炀当年投靠段家缘由。
为心上人,暂时放下骨气,依附憎恶之人,时至今日才厚积薄发,步步夺得家产,跻身豪门贵子之列,抱得旧日情人归。
在这段堪称励志且感人爱情故事中,他只不过是做男女主之间空窗期填补罢。
放在里,顶多轻描淡写句话带过那种。
仿佛他这五六年爱与恨,根本无足轻重。
“刚刚在房间里做什?”
黎洛喘息未平,被这声问话惊得心脏突地跳,脑海中飞速转圈,说:“你不是爱在房间里装监控吗?自己去看啊。”
“房间里从来不装监控。”
黎洛暗暗松口气,故意说:“如果说刚刚在你房间撸发,你信吗?”
段明炀手探下去:“验证下就知道。”
黎洛捏着瓶子,呆坐在地上许久,脑子里将这段日子种种回忆遍,最终得出个结论:
吃回头草,果然没好下场。
他猛吸口气,打起精神,心横,取出衣袋里事先准备好药瓶。
为防止心思缜密段明炀察觉蛛丝马迹,他特意将两瓶药都倒出来,数清原先余量后,将两种药换个瓶子,确保数量粒不差,再放回原先摆放角落。
刚关上抽屉,就听见隔壁浴室开门声。
黎洛此刻都不知道该说自己可笑还是可悲。
照片中苏芷笑得很大方,段明炀也嘴角微翘,两人都气质出挑,站在起般配得宛如天造地设。
黎洛恍惚间想起苏芷曾说过,她看见段明炀在喂小猫,转过头时,脸上挂着笑。
现在细想,兴许段明炀不是因为猫而笑,只是因为苏芷出现罢。
他费尽心思、献出全部也没能讨来东西,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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