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晚会让你后悔当年招惹。”
段明炀背对着他，纹丝不动，声音沉冷：
“不后悔。”
黎洛欲迈开
脚步顿
顿。
“但后悔。”
段明炀没让道，依旧堵在他面前：“你不在乎有没有其他人吗？”
“你为什
觉得在乎？”黎洛问完才恍然大悟，低笑声，“段总，您这人真可怕，你哥只是折辱躯体，你却想折辱自尊？你以为不知道你问这问题、让误会你和林澄关系，究竟有什企图吗？你无非就是想逼承认，对你……有那种感情，对不对？”
段明炀喉结动动：“……对。”
“但很可惜，真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黎洛冷笑，狭长眼眸中透出显而易见憎恶。
刺得黎洛耳膜发痛。
曾经在他们最亲密缠绵时刻，他问过段明炀：“你喊时候亲昵点好不好？别总这冷冰冰……”
段明炀回：“怎样才算亲昵。”
“比如……可以叠个字什……”
黎洛那时脸上遍布红潮里，其实有
丝是出于羞耻。
后悔冲动纠缠，后悔轻易沦陷，后悔热烈痴慕，但最后悔，还是如今明知该仇恨，却无法控制心火复燃。
段明炀做到，用林澄为饵，引出他内心深处在乎。
但其实大可不必。
他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错付出去那颗心，从来没有真正收回来过。
如果段明炀好好收着，那即便千般错万般错，哪怕要下地狱，他原本也愿意陪着起去。
“在眼里，你以前是人渣，现在还是人渣，辈子都是人渣，你这样人，不配拥有别人真心。你和你爸你哥样，该下地狱。”
段明炀脸色瞬间阴鸷，甚至微微发白，喉结连连滑动，却什都没说。看着他，像是在看个很遥远陌生人。
林澄没忍住：“洛哥，你这说是不是有点……”
“难听是吗？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所经历，否则，你可能说得比更难听。”
黎洛绕过他们二人，迈步走到门口，侧过头，斜睨身后段明炀：
然而段明炀并不买账，待他那般凶狠，却不肯施舍给他声柔软称谓。
就像从来没给过他声承诺样。
或许只是为在抛弃他时候，可以理所应当地全身而退。
实在是精明。
黎洛甩开他手：“不用解释，这回干涉您私事，只是因为待林澄如弟弟，不愿意看他走上岔路。既然事情不是想那样，就安心。至于其他，不会再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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