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每当他回想起这个晚上,总觉得那时候段明炀举动,应该是有丝真心实意在。
只可惜他们相遇并非如他所说,是段缘分,而是场灾难。
但经过这番插曲,他也懒得走。段明炀从家庭故事到经济状况都比他惨,这可怜个人尚且能在这间破屋子里坦然入睡,他黎大少爷铁骨铮铮,绝不能轻易认输。
黎洛打起精神,在屋子里搜寻圈,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可充当垫子或者被子东西。
然而很不幸是,目之所及,样都没有。
他也不好乱翻别人柜子,又不想真躺在冷硬地板上,只好将把硬塑料椅搬到墙边,打算靠着墙趴在小桌上凑合晚。
关灯前他还特意问声:“可以关灯吗?”
,“好巧哎,也是。不是跟你套近乎,说真,今天去酒吧就是因为爸。”
段明炀问:“为什?”
“因为……”黎洛脑子转个弯,把不能说省略,“因为他把妈气走,生他气,就跑出来喝闷酒。你呢?你爸做什让你这反感?”
段明炀沉默会儿,沉声说:“他欺骗妈感情,抛弃们很多年,现在却又想接回去。妈同意,不答应。”
黎洛难得泛起同情心:“你这比还惨啊,别跟他回去,有什困难找,帮你。”
段明炀没回他,似乎已经睡着。
黎洛无奈,啪声将灯关,扶着桌子摸索到椅子边上坐下,枕着自己手臂,趴着睡。
这个姿势根本没法熟睡,他睡会儿醒会儿,姿势调整遍又遍,可逼仄角落里长腿怎摆都难受,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到底睡着多久。
正浅眠时,忽然感觉身体轻,似乎被人抱起来,紧接着,后背靠上不算柔软硬板床,粗糙棉被盖到脖子以上,带着令人心安体温。
黎洛困得睁不开眼,没脑力思考怎回事,下意识地朝热源拱,直到抵上堵貌似温暖坚实墙,才心满意足地沉入梦乡。
“你?”段明炀眼中透出显而易见怀疑,“们今天第次见,你凭什帮?”
“相遇就是缘分嘛。”黎洛露出天真无害笑意,坐在床沿,“何况们遭遇这像,互帮互助也是应该。”
“不需要同情。”段明炀毫不动容,盖上被子躺下,“明早还有课,先睡,你觉得地板硬话去浴室拿个浴巾垫着。”
黎洛:“……”
操,难得真情流露全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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