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伸过去，
这让顾宜乐感到前所未有
温暖和安全。
于是勇气复燃，顾宜乐飞快转过身，抬手环住梁栋脖子，脚后跟离地，再次尝试用自己唇去够他。
许是在刚才几分钟内做好
准备，这次梁栋回应恰到好处。他微微躬身，低头压下，臂膀揽住顾宜乐腰，温柔地回应这个吻。
两人动作很轻，缓慢、青涩地互相试探，把对方气息纳入自己领地。
分开时，顾宜乐伸出
截舌头舔下嘴唇，因为缺氧而潮红面颊染上丝难掩尴尬。
梁栋伤口在下唇角，回想当时似乎是下牙碰，顾宜乐又想笑，弯唇牵动伤口，痛得直皱眉。
“幸好
学不是吹奏乐器。”他咝咝地吸气，“不然就得退出比赛。”
换梁栋给他抹药，沾着药水棉签轻轻在伤口涂开，梁栋很低地说声：“抱歉。”
“有什
好道歉？要不是……”
要不是起色心，也不至于……
合缝地重合在起。
夜里又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走在路上，梁栋要把风衣脱下来给顾宜乐挡雨，顾宜乐抓住他手说不用，许是怕路滑摔倒，两人自然而然地牵住对方手，沿着潮湿石板路向前走。
车就停在前面，顾宜乐走到路缘石下方，仰头望时，梁栋也在看他。
雨声静谧，心跳喧嚣。
“药味。”他皱着鼻子说。
梁栋又笑，不过依旧很淡，不仔细分辨看不出来。
他毫不避讳地直视顾宜乐眼睛，说：“你和照片不样。”
顾宜乐怔住，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他说：“乐乐更好看。”
后来，在雨后路灯下，顾宜乐还是回答梁栋提出问题。
顾宜乐臊得说不下去，又觉得确实得怪梁栋，今天那多机会他不亲，偏偏跟自己撞起，这难道又是什情侣间神秘默契？
他站起来，搓搓发烫脸，说：“很晚，走吧。”
“去哪里？”梁栋问。
这段对话顾宜乐曾在脑海中演练过，按照原设定，他应该觍着脸大言不惭地说“跟你回家”，可实践高于理论，此刻话到嘴边，愣是开不口。
梁栋也站起来。他身量高，肩膀宽而平，头顶有盏路灯，落在地上影子刚好将顾宜乐笼罩其中。
鬼使神差地，顾宜乐垂眼，目睹着地上影子点点靠近，他提起口气，在气氛正好时候又猛地抬头。
意外就发生在瞬间，两个互相接近人由于没把握好距离和力道，个低头去寻个仰头去够，仓皇之下猝不及防错位，牙齿撞上嘴唇，痛呼和闷哼同时逸出喉咙。
本该缠绵旖旎初吻场合，演变成场惊心动魄流血事件。
十分钟后，顾宜乐等在二十四小时药店门口，手指摩挲着唇角新鲜伤口，明明又麻又疼堪比琴弦崩脸，却点都不难过，甚至没忍住笑出声音。
雨下会儿就停，街道凉风习习，两人没回车里，在路边找把长椅，坐下给对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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