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不像数据有标准可丈量,它是种存在感极高物质,不去抓它,显得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去抓它,又不知该把它放置在何处才算恰当。
做大概率没有结果事于他而言都是浪费时间,比如坐在路边听人拉琴。
然而那次,他耐着性子认真听。
这次也样,梁栋看着台上热爱音乐男孩拉着并不能引起他特别反应旋律,挪不开眼睛,旅途劳累在此刻扫而空,黑白世界涌入大片绚丽色彩。
吸引他,从来只有这个人而已。
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梁栋这才瞧清楚背后是全首都乃至全国首屈指音乐学院。
梁栋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突然站起来。
“不管怎样,能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场。”他说,“给你拉支曲子吧。”
他打开琴盒,将小提琴拿出来,低头看须臾,嗓音变得喑哑。
“这可能是最后次在s市以外地方拉琴,你要好好听啊。”他背过身去,把琴架在肩上,“听完回去睡觉,别个人躲在这里伤心。”
抹下脸,才知道他在哭。
又抹两下,男孩扭过头,落入眼中是张似曾相识面孔。
入耳话语却不太友善:“看干什?”
这个问题把梁栋问住。
他只是被吸引注意,想看便看,并没有具体缘由。
所以他不甘心只做他生命里匆匆过客,不远万里,也要来到这里。
原来这种表现叫作伤心。
伤心是种情感。
音乐能反映人类情感——梁栋曾从书上、电影里,或者心理医生口中听过很多次这样话。
或许是天生缺乏共情能力,又或者像母亲说,在生他时候忘打开音箱播放支奏鸣曲,梁栋自懂事以来,认为音乐于他而言“作用”只有催眠而已。
没有它,也不是无法入眠。
既然对方并不想被注视,他便别开脸,继续目视前方,竭力克制扭头冲动。
梁栋当时猜测,自己变化定很大,或者天太黑对方没看清,不然没道理认不出。
他甚至还清晰地记得对方名字。
想起当年起拼过只名为变形金刚玩具,距今已经过去整整十二年,梁栋正打算以此惊人数据作为切入口,与看上去心情很差男孩搭话,对方抢先道:“你是不是没发挥好,所以没考上?”
说着,他指指身后学校:“还是跟样,除没发挥好,也没钱来首都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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