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上回那个确实业务能力出众,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给推荐保险,还是养老型,说二十年纪不小,是时候未雨绸缪。”
“上回你王姨远房亲戚家那个企业高管,不也挺好?”
“挺好,吃饭戴手套比们搞音乐都讲究,摘下看,十根手指荧光粉,整个芭比娃娃。”
“那再上回那个大学教授……”
“别提,看着挺正经人,吃完饭他蹲下系鞋带,好家伙露出截蕾丝内裤边,跟他是不是还得比比谁更艳压群芳?”
将将稳住身形,顾宜乐手扶桌手护身后琴盒,无奈道:“琴要是摔坏,妈你给买新啊?”
“买个屁!”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管梦青骂道,“摔坏趁早别学,烧钱得慌。”
今天第二次险些摔跤顾宜乐委委屈屈:“还是要学,难道您忍心看着颗音乐界新星陨落吗?”
“落,赶紧给落,别落们家屋顶上就行。”
母子俩每日斗嘴以顾宜乐屁股坐在管梦青身旁并抓起把瓜子告段落。
表示不赞同。
他面容生得深邃锋利,不苟言笑时候显得异常冷峻,加上平日里惜言如金,做事认真到有些刻板,给人印象便是枝高不可攀天山雪莲,谁都采摘不下。
果然,梁栋给出简短有力回答:“没有。”
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不需要任何证据支撑。
许是即将相亲期待让今天梁栋沾染丝人气,平时与他甚少交流舍友胆子也大起来,八卦地打听:“既然是相亲,应该是双方父母认可吧?”
“那必须是儿子!”顾宜乐亲爹顾东捧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管他前因后果先搭上话,“怎,又来新人给儿祸祸?”
每逢此刻,顾宜乐就不禁为父母开明感到头疼。
自他向父母坦白性取向并得到理解以来,这种介绍对象事就隔三岔五在家中上演。用管梦青话说就是:“这年头好男人少,同理可知好gay更少,再不抓紧就没挑。”
因此顾宜乐年纪轻轻就辗转于各个相亲场之间,明明风华正茂却被视为块滞销五花肉,
排排坐嗑瓜子,管梦青对儿子晚归很是不满,挑着眉梢问:“帅哥从哪儿来啊?”
顾宜乐:“从东土大唐来。”
管梦青翻白眼:“哟,皈依佛门,难怪乐不思蜀,连家都不回。”
顾宜乐叹气:“您少把往盘丝洞里扔,这个家还是能回。”
“什叫盘丝洞?”管梦青不服,“妈给你介绍对象哪个不是人中龙凤业界翘楚?”
梁栋点头:“嗯。”
“对方是什样人?”
这个问题难住梁栋。
他不希望从自己嘴里出去话不准确,于是本着科学严谨态度思索片刻,沉声答道:“是名艺术家。”
此时,顾·艺术家·宜乐吃得肚子饱饱,打着嗝推开家门,脚刚踩进去,就被从边上横伸出来根扫帚绊下,连蹦带跳呲出去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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