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蓉愕然,脸迅速涨红,哑口无言。
周围灯光师、场记等人员多数隶属于万纳,早就习惯自家小老板这张骂人不带脏话还能让人颜面尽失厉嘴,自己被骂是痛不欲生,看别人被骂那叫个心里暗爽。
安嘉月当然也爽,但回头想贺心宸平时对他态度,又开始担心他男朋友是不是患有人格分裂症。
“嘉月。”人格分裂患者平和地问他,“你能给她示范下吗?”
“……啊?”
安嘉月接过,给他个“没事”眼神,免得他担心。
剧本里这个地方池乐没有哭,只是震惊愤怒,但安嘉月太怕疼,生理上条件反射,无法控制。
也就意味着这幕戏要重新拍。
他很确定包蓉会扇到解气为止。
“啊,嘉月你怎哭?没用很大力气啊,对不起对不起。”包蓉貌似愧疚地道歉。
就放心。”包蓉笑道,“嘉月,那可不收力哦,万真打到你,别见怪啊,就当为拍戏牺牲。”
安嘉月只能笑着说好。
打板声响。
池乐察觉琴房门开,转身去关——
“啪!”
“教她怎扇耳光。”
包蓉受到严重惊吓,甚至倒退步:“这、这不好吧,贺导……”
“有什不好?”
“您看,嘉月正晕着呢,会儿肯定扇到……”
“扇到就扇到,怎,你脸很金贵吗?”贺心宸表情像他手里机器样冷硬,“就算不小心扇到,‘就当为拍戏牺牲’,你自己说。”
安嘉月接过小芸迅速取来冰袋,敷在左边脸上,小幅摇头:“你也不是故意,不过,这样就只能拍右脸,这回你真得当心别扇到啊,否则要是脸全肿,只能挪到明天拍。贺导会从你片酬里扣误工费哦,对吧贺导?”
贺心宸却没接他话,看着包蓉:“你刚才复仇情绪太重,超出个普通女大学生对同学嫉恨程度,就算他没哭,这条也不能用。”
安嘉月闭上嘴,默默揉脸,安慰自己,贺心宸拍戏时贯如此,六亲不认,别计较。
包蓉副认真倾听意见模样:“嗯嗯,下条注意。”
“这种简单戏,嘉月和盛旭平时两三条就能过。”贺心宸突然道,镜片后眼神透出压迫,“今天上午,你跟盛旭对戏,七条才过,希望下午别再浪费时间。”
这次,记响亮耳光打在他脸上。
安嘉月偏头捂着挨打地方,半张脸颊血管仿佛根根爆开,密集刺痛感汇聚成火辣辣疼。
做足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包蓉这嚣张跋扈,下手这狠绝。
他许多年没遭过这样锥心刺骨疼,眼泪根本忍不住,瞬间就涌出来。
“停。”贺心宸喊,递来纸巾,“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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