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服务生真是……
光遭罪,却没换来请假理由,自己还把这段关系搞砸得如此彻底,安嘉月又疼又气又难过,眼泪止不住地哗啦啦涌出来,崩溃地冲服务生大吼:“干嘛扶!让摔死算!放手!”
揽着他人叹声
黄渝见他固执,也不乐意伺候:“行,那你就等着被他踢吧,到时候再来找,可不定要,好自为之。”黄渝懒得再理这个不识相二手货,前往停车场,上自己宝马,扬长而去。
安嘉月跌坐在餐厅门前台阶上,盯着脚下地毯,满目通红。晚风拂面,刀刮似地疼。
他最近没有好好吃饭,抽烟抽得很凶,又瘦回去,后背两块肩胛骨突出,将薄薄衬衫撑起来,像底下藏着对翅膀。
对正在颤抖翅膀。
“先生,不好意思,这儿不能坐人……”服务生前来为难地说。
不丢人,丢人是赖着不走被人踢下床。”
安嘉月垂眼:“听不懂您在说什,是通过几轮面试被选上,也没爬谁床。”
黄渝不信,反而劝他:“贺心宸是直,圈子里都知道,能看上你次就不错,你还想他直宠你啊?他身边从来不缺人,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丁馥,以前比你受宠得多,贺心宸给她好几部女主,玩腻还不是说踢就踢?丁馥去爬床都爬不上,只好来依靠,可比贺心宸怜香惜玉,立马给她部戏。所以说你跟,不吃亏。”
安嘉月愣住:“她……没爬上?”
“是啊,可没诳你。”黄渝为让他相信贺心宸冷酷无情,大加描述细节,“她告诉,她都坐到贺心宸身上,贺心宸掐着她大腿逼她下去,让她滚,简直不是个男人。你要是执迷不悟,以后也是这种下场,知道吗?”
“对不起,马上走。”安嘉月脸埋在曲起并拢膝盖间,嗓音微哑,带着浓重疲倦,与隐约哭腔,“能帮打辆车吗?”
服务生巴不得他赶紧走:“好,您稍等。”
“算,走回去吧。”安嘉月说走就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下台阶,脚下个不稳,突然身子歪斜,向前摔倒。
反正也就两级台阶,摔不死人,顶多磕得鼻青脸肿,正好有理由请假,可以暂时躲开贺心宸。他神思混沌,闭上眼,做好迎接疼痛准备。
然而,有人眼疾手快地把将他揽过,他脑门撞上堵肉墙,墙很结实,撞得脑门疼,但没鼻青脸肿。
安嘉月眼前瞬间晕眩,差点没站稳。脚下好像裂开道深渊,猛地坠下去,整个人失重,心脏停跳。
贺心宸竟然没骗他,这次错竟是他自己。
是他太差劲,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发脾气,而不是贺心宸。
黄渝看他反应呆板,觉得无趣,松开手:“在这儿哄你半天,你能不能给个答复?上车,给你部男主,保证比你现在拍这部火,干不干?”
安嘉月恍惚着喃喃道:“谢谢您好意……自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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