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几个小时前提到那场冬令营,时濛压根也没在怨他没早点找到自
傅宣燎又泄气,抬手摸摸扎手脑袋,自安慰:“也算发挥作用。”
后来是傅宣燎先入睡。
他睡相很好,摆成什样就什样,时濛侧身枕在他手臂上,空着手也去环他腰,紧贴姿势。
然后闭上眼睛,从数到百,睁开眼,那人还在。
像雪后天晴,随着积雪融化,疼痛渐行渐远。
时濛觉得这人真是如既往不讲理。
抱够分开,两人起收拾衣物,不知谁起头说到距今已有十二年那次冬令营,傅宣燎好笑道:“人家都是初三或者高中生参加,你个初新生,凑什热闹?”
时濛像是为在山里迷路感到丢脸,半晌才吭声:“当年,要不是因为你……”
傅宣燎当他埋怨自己,解释道:“没想到你会跑到那偏僻地方,在山脚下转好几圈,才耽误时间。”
时濛听进去,然后盯着他看会儿。
说:“钥匙直带在身上,比完赛时间还早,就先回去收拾……”
没说完,就被傅宣燎接过话去。
“知道,都知道。”他说,“你不需要解释。”
你什都没做错,你那好,可以自己发现,解释这件事对你来说,从头至尾都不需要。
而这话,令时濛想到从纸盒里找到另样东西,来自傅宣燎封信。
像万物复苏,心跳也活过来。
傅宣燎总是千方百计地打探时濛对他爱,不惜牺牲尊严交换。
可是时濛有那多小秘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比如下午那场比赛,原本定是画自己,马老师说自画像容易出彩得高分,时濛苦苦钻研几个月,上场拿起画笔却改主意,将那天推开门看见刚剪头发傅宣燎画下来。
因此变数,时濛气自己手不听使唤,也气傅宣燎用美色扰人心乱,所以出来时候没给他好脸看。
接着出口不是“没关系”,而是带着笑意两个字:“笨蛋。”
晚上躺在新床上,两人都有点睡不着。
干脆续接下午没说完话题,傅宣燎问时濛比赛画谁,时濛掀眼看他:“你。”
惊喜来得太突然,傅宣燎不敢相信:“真?”
“嗯。”时濛说,“寸头好画。”
傅宣燎显然没什写信经验,格式乱七八糟,字倒是方圆端正,笔画。
他在信里絮絮叨叨说很多,最近发生事,梦到人,还有期待未来生活。
他说: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放进来,希望你不会。你不需要后悔,而且后悔这件事不适合你,交给来就好。
他还说:你可以不那快原谅,可以让有危机感。会有所准备,这样被丢到水里时,就不至像不会游泳人样徒劳扑腾,而是会飘起来,游回岸边找你。
如同替时濛解决关于“想过有他人生还是没有他”难题,傅宣燎强硬回答——无论哪段人生,都会把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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