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事,时濛都记不太清。
只记得好像做个梦,有人将他画照片展出,并根据权威鉴定师出具鉴定结果,更正该画作作者姓名。
醒来后时濛不信,看见画下方赫然署“时濛”名,声音和画面通过感官传递到心脏,引起震耳欲聋跳动,才有些实感。
台上面熟主持人在为主办方曾经弄错画作作者表示歉意,然后再隆重介绍这幅出自新生代画手时濛匠心与灵气并存作品。
他每笔沉浸,每根线条倾注心血和感情,都被看到,都得到认可。
即便他这样说,时濛仍然畏惧。
此处正在举行场与美术有关宴会,舞台大屏幕上出现幅幅画作,许多圈内画师和鉴赏家围坐在起欣赏、点评,时濛只在旁边听着,不敢加入,就算有人认出他过来敬酒,他也不知该作何表情。
何况他们说话,时濛句也听不懂。
先是位有过几面之缘鉴赏家,笑容和蔼:“当时就说,你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谁也不想碰上那种事。”再是某位画界前辈,宽容豁达,“好在切已经水落石出,今后好好创作,让不愉快随风而去吧。”
带着这样难题,时濛连午饭都没吃好。
回去路上,傅宣燎下车给他买份糖炒栗子,开口那种,很容易剥开。时濛接过去慢吞吞往嘴里塞,吃着吃着没动静,扭头看,竟是阖眼睡过去。
后来是被傅宣燎叫醒,本来懒得动弹想装睡到底,孰料傅宣燎使出杀手锏,凑到耳边说:“再不睁眼就抱你下去。”
时濛在慌乱中还要扮演刚醒,慢吞吞对上傅宣燎含着笑意眼睛,无端生出些起床气。
“干吗呀?”他望向外面,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这是哪里啊?”
那多溢美之词落入时濛耳中,所有掌声和赞扬为他响起,恍惚间,时濛又回到那个为他铸造梦境。
不同是,这次美梦,
还有素未谋面媒体人员,怀着打探目:“请问时先生您这次来到这里,是为亲自为自己画作正名吗?”
被傅宣燎拦下来。
带着头雾水时濛往场边去,找处人群稀疏地方让他坐下,傅宣燎指向舞台:“看,开始。”
时濛懵懂地抬头望去,只见道光倏然亮起,打在屏幕之上。
而屏幕正中,正是那幅出自他手、如今已不见踪迹《焰》。
傅宣燎被时濛无意识撒娇弄得心跳都快几分,好不容易克制住在这里吻他冲动,拉着他手带他下车,温声道:“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进到酒店模样建筑内部,看见熟悉装饰吊顶和桌椅摆放,时濛才想起,这里是当初拍卖《焰》场地。
起涌入脑海,还有当时周围冷嘲热讽,以及自己画被署上别人名痛。
几乎是下意识想逃离,可时濛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抓着手腕拉回来。
“相信。”傅宣燎说,“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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