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墙后背不足以支撑整具身体,时濛抬腿圈在傅宣燎腰上,双脚在身后交叉。下意识动作过分熟练,引得傅宣燎勾唇浅笑,像从前许多个周六那样。
他扬起脖子,下颚到喉结绷成条利落线,唇却是柔和弧形,轻轻碰下时濛唇角,唯恐亵渎般地很快退开去。
傅宣燎在思考该怎样道出迟来歉意,时濛在胡乱地想何为段“稳定、健康”关系。
后来,傅宣燎又说“对不起”。
时濛说不想听,他又开始不断地重复“爱你”,在耳畔,在心上,遍又遍。
多到时濛觉得这辈子收到所有爱,都集中在这个萧条年尾。
多到他认为就算此刻死去也没关系。
句话就把傅宣燎给堵回去。
小蘑菇变回从前那个倔强小蘑菇,欣慰之余,傅宣燎又难免心酸。
“也没有……总是吧。”他掰着手指算算,没什底气地说,“就两次。”
时濛撇开视线,咬咬嘴唇:“是三次。”
生日次,草莓园次,还有次是用生病威胁他才肯回来。
“不看。”
“……”
傅宣燎心急:“难道你真要跟那小子去看画展?”
时濛点头:“嗯,说好。”
“可那是周六。”
定还有机会呢。”
直到脚步声远去,傅宣燎才松开手。
“横插杠?”他笑声,“明明是这臭小子横刀夺爱。”
时濛没理会他醋言醋语,扭身就要走。
又被傅宣燎拉回来。
可是他不能死,因为书上说过,肉体是记忆容器,如果死,所有关于爱情记忆就消失。
他好不容易得到,怎能甘心失去。
时濛觉得自己疯病好像真复发,疯到明知不该这快心软,明知该高高在上若即若离,却还是想回应,不让面前人因为深陷回忆而伤心。
他甚至已经开始惴惴不安,害怕失去。
似是察觉到他挣扎和恐惧,傅宣燎手下移,握住时濛两边窄瘦腰际,然后发力,将他举起来。
傅宣燎不知道时濛曾为他包下过整个草莓园,只记得时濛喂他草莓那个晚上,他因为再度受到威胁气急之下说很难听话。
哪怕后来时濛报复回来,问站在雨中他贱不贱,他也只觉得自己活该,恨不得时濛多骂他几句,最好拳打脚踢。
傅宣燎终于败下阵来:“那,再等等。”
他很慢地上前,抱住时濛,埋首在他颈窝里,“以后没有你等,只有等你。”
两人在黑暗处站很久。
“周六怎?”
“说好周六都归。”
“谁说?”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
“你以前总是失约。”时濛抬头看着傅宣燎,“凭什要遵守?”
“纸盒里东西看吗?”他又次发问。
时濛梗着脖子:“没看。”
傅宣燎似乎叹口气,退而求其次说:“那下周,们起回趟枫城。”
“回去干什?”
“给你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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