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凭什不放手,凭什……这样逼?”
“凭什,要也……”
要也爱你。
喉咙里像被塞块棉花,泪腺仿佛不受控制,时濛拼命咬着牙,不让自己继续掉眼泪。
哭是弱者惯用伎俩,他现在拥有切,什都不缺,有什好哭?
他竟然说出那样呷醋无异话,争对象还是个死人。
说好忘记,说好不在意,都成空话。
可做就做,时濛咬住在刚才厮磨中蹭得发麻下唇,嘴硬道:“你想去就去,和又有什关系?”
“好,那现在就去。”
言罢傅宣燎松开环在时濛腰间手,这回连身体都没转过去,就被时濛扯着衣角拽回来。
而傅宣燎,唯有本能迎合。
到后来,与其说是吻,不如将这拼尽全力交缠形容为毫无保留粗,bao发泄。
时濛唇齿并用,每下都力道十足,要将傅宣燎生吞活剥,啖肉饮血般。
后者非但生受着,还弯下腰侧过脑袋,方便时濛痛快地咬,狠狠地堵住他嘴。
痛并痛快着,描述便是此刻。
或许不是恨傅宣燎,而是气自己懦弱无能。
他早该没有期待,面对傅宣燎步步紧逼,也早该心如止水,从容应对,可在听到那三个字刹那,他同时听见心里发出松动声音。
垒得高耸入云山峰,如同被地震摇撼,簌簌掉下几块碎石,原本稳固山体也晃动得厉害。
而傅宣燎,就是切始作俑者。以前他冷眼旁观,甚至在关键时刻给几欲崩塌山体致命铲,如今却疯似站在山脚下,敞开怀抱接住坠落碎石,哪怕被砸得遍体鳞伤,也要用自己力量将它悉心保护。
然后重新堆砌
落在灯光下,时濛眼睛现出种被逼急红,凶巴巴却没太多威慑力,尤其浓密睫毛被泪水湿濡成簇簇,轻轻眨下就挤出更多泪来,看得傅宣燎心软得要命,时濛说什他都愿意答应,收到更多痛他也甘之如饴。
再度将小蘑菇软绵绵身体揉进怀里,傅宣燎咬紧牙根,亦红眼睛。
“你不想死。”这回是肯定语气,“就知道,你舍不得。”
次次因为心软冲动落入骑虎难下境地,时濛既恨极傅宣燎狡猾。
又挣动几下,仍是逃不出去,不想听这些时濛鼻翼急促翕动几下,双手握拳,无处发泄般地狠狠捶打傅宣燎肩背。
分开之后,两人几乎需要依靠对方支撑才能站稳。傅宣燎抬手按旁边墙壁上开关,顶灯亮起瞬间,两人最狼狈、最凄惨模样,尽数落入对方眼中。
傅宣燎嘴角渗血,尚未愈合伤口被咬开更深。
时濛则缺氧般剧烈喘息着,倾闸而下泪道道斑驳,流满脸。
“你不想死。”胸口尚在急促起伏,傅宣燎就迫不及待确认,“你不想死,对不对?”
听到这话,时濛才好像从激愤中拉回丝理智,并察觉这场冲动起因有多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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