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绞痛,傅宣燎
声音压得很低,叫傅宣燎分辨不清其中意义,究竟是嘲讽,还是真不想他去。
于是时濛换更直接方法,另只手也圈上来,合力将他桎梏住,命令道:“不准去。”
久违霸道语气,怔然间,傅宣燎以为从前时濛回来。
那个会用各种方法让他跑不掉、会要求他只能看着自己、会霸道得蛮不讲理又可爱至极……会爱他胜过爱自己生命时濛,回来。
轮到傅宣燎不信。
可是回不去,往事和伤害样不可逆。
刚从惨痛回忆中挣脱出来,又被拖进个愧疚夹杂着莫名恨意漩涡,傅宣燎不受控制地语无伦次:“不,和有关系……你活着,你好好活着,该死是。”
大概时濛不会相信,他对旁人说这样荒唐话时候,是真存可以随时去死决心。
他不认为这是献祭,至多算是交换。
场等价交换,只要时濛觉得痛快,只要时濛可以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不配。”
那刀子终于把傅宣燎也扎个对穿。可是不够,远远不够,他欠时濛,远不止这点。
他六神无主地乱给自己出主意,“该还你,该怎还给你……”
时濛叹息般地笑声,像是也觉得自己难伺候,还冥顽不灵,任是好说歹说都不听也不信。
“你是不是在想,这个人真是麻烦啊,要是当初死在那里,就好……”
他浑浑噩噩地转过身去,看见时濛直直望向他眼眸时,心中才犹如被风吹到高空羽毛,在茫无目飘荡后,慢慢落定。
此前无论他做什,时濛都在回避,直到此刻,才真正愿意面对自己。
时濛说着“不准去”,竭力睁大眸中却不见几分凶狠,其中打转水光,是藏匿于平静之下欲泄山洪。
岌岌可危,眼眶终是承托不住,先放跑两颗豆大泪珠,让它们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这是傅宣燎第次看见时濛哭。
以为终于找到有效偿还方法,抱着付出切信念,傅宣燎深吸口气,松开禁锢时濛已久手臂,咬着牙向后退开。
“你要是希望死,那就去……”
没能走掉,手腕被抓住。
被只掌心微微湿润,却冰冷、甚至在发抖手。
“谁让你去死?”时濛问。
身体剧烈震,傅宣燎厉声道:“不是!”
他急喘几口气,怕极这个假设成真似:“你不麻烦,点都不麻烦,你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是害你。”
“你没有害。”时濛声音出奇平静,“路是自己选,你也说,生死,本来就与你没有关系。”
好似被拽回那个下着大雨傍晚,落地窗被雨水打湿,凉意浸透身体,傅宣燎眼睁睁看着自己接到来自时濛电话,以为对面又在玩什威胁把戏,拇指毫不犹豫地按在挂断键上。
雨声停息,傅宣燎伸出手,试图抢过那部还能与时濛取得联系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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