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身样不可逆,是但凡活着就永不磨灭印记。
时濛因为目睹到场景心跳攀升,呼吸暂停,被烫人却副浑不在意样子,或是迟钝到来不及出声,只被生理不适感弄得微微皱下眉。
倒是看见时濛被吓到失语,傅宣燎上前握住时濛手腕,不让他再乱动:“小心烫到手。”
可惜没什说服力,因为他手上已经落两处烟疤,时濛早就看到,在他刚来到浔城时候。
时濛最后垂死挣扎,也是在这刻,才有土崩瓦解迹象。
“时濛。”傅宣燎忽然喊他名,“你抬头,看着。”
时濛不肯抬,又被那只温热有力手捏住下巴,扳成面对面姿势。
时濛只好闭上眼睛。
然后,他又听见傅宣燎用很近很轻声音唤他,叹口气,问他:“时濛,承认还喜欢,就这难吗?”
那声音很沉,里面有疲惫,有痛苦,还有浓重到要将人压垮哀伤。
,不知是因为天太黑,风太冷,还是因为刚刚直面场令人绝望自剖白。
而这种程度调侃,对经过大风大浪傅宣燎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是,想。”傅宣燎坦荡地说,“从前想,现在也想,以后还会继续想。”
这回答又超出时濛预估,他时羞恼,又觉得抓到把柄不用可惜,便道:“那说明和你之间,只有最原始身体依恋。”
换言之,其他感情都是由此产生幻觉。
“你不怕吗?”他感觉全身重量都在向下滑,枯萎般颓败,“做过什,你都忘吗?”
时濛面说着,面心想真奇怪啊,这些话,最后竟然由他说出来。明明早该被吓跑,明明不该留到现在,更不该再受到伤害。
许是听出他声线中微颤,傅宣燎看向时濛,语气依然笃定:“应该问你怕不怕。”
“说过,以前是你疯,现在换。”他不再小心、缓慢地组织字句,而是直截当地问,“你把疯病传染给,怎办?”
时濛有些懵
是种无能为力,也是这些日子来傅宣燎第次在他面前展露负面情绪。
时濛看不到,便当做没听清,直到闻见阵古怪焦糊味,不得不睁开眼睛。
自从刚才在路上将外套脱下来要给他披,即便被拒,傅宣燎也没再把衣服穿回去,而是挽在臂间。
因此他此刻只穿着件单薄衬衫,时濛无意识抵在身前手,令尚未熄灭烟头烫穿那层布料,直直戳在他胸口上。
移开已经来不及,烟头将那衬衫烫出个焦黑洞,窜起袅袅黑烟。那洞很深,显是烫穿皮肤直达血肉,可以预见不久将来,会愈合成个圆形、深红色疤痕。
对此,傅宣燎不认同地发出疑问:“那你为什留着那些东西?仅仅因为身体依恋?”
时濛哽,没想到话题又绕回去。
他开始没办法地编瞎话:“搬家时候,混在行李里面,忘丢掉。”
“是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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