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面对座坚固堡垒,炮弹打不穿,所有进攻都失效,他拼尽全力也不足以撼动分毫。
那天之后,傅宣燎很是失魂落魄阵子,因为时濛非但不再爱他,也不恨。时濛亲口说,由不得他不信。
加之他熬几个通宵绘制画,被时濛眼也不眨地烧掉,任是铁打心脏也会痛。
最后底牌也宣告无效后,傅宣燎甚至想过,不如就拿着那份合同,强行要求执行上面条款。横竖还有五年,五年不够再续五年,总能熬到时濛松懈退让。
可他无所畏惧敢做这种疯事,时濛却不定受得。
傅宣燎猜测:“这些,弄回楼下去?”
时濛背对着他,将铺开被子翻过来又折回去,不发言,像在等他自行离去。
傅宣燎有意拖延,问:“是李姨寄来?”
时濛仍是不答。
倒是对面邻居家窗户打开,潘阿姨冲这边喊:“家里做年糕,小时你过来拿些回去吃!”
零食,挑都是年轻人喜欢膨化食品和碳酸饮料。
拎着东西回去时候碰上快递员,从枫城寄来被子就在这趟车上。
李碧菡提前交代过被子是晒好,比较蓬松,但时濛也没想到会蓬成如此巨大体积。
赶时间快递员依旧把东西丢在门口就走,足有大半个人高箱子分量不算重,只是不好搬。时濛把购物袋挂在臂上把箱子抱起来,就看不见前面路,打着晃往院子里走,被围花圃剩下块砖头绊,身体重心登时往边歪倒。
没倒下来,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另双手扶住。
他小蘑菇遭过场大难,刚拼凑完整身体还不够牢固,碰就要碎,此刻既需要剂猛药,也需要适度温和调养。
不如先离开阵吧,傅宣燎想,反正待在这里也没什用,徒惹人白眼。
想起正大光明偷
应声,时濛直起腰,面向傅宣燎时神情冷淡,就差把“赶客”两个字写在脸上。
“能借洗手间用下吗?”傅宣燎举起沾满灰尘手,“洗完就走。”
时濛着急出门,看眼他因为搬快递弄得灰扑扑手心,到底没说什,扭头下楼去。
这便是同意。傅宣燎径直走向连着主卧卫生间,洗个手足足花五分钟时间,都快把洗手液背面配料表背下来,时濛还没回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还能对时濛说些什。
低沉声音隔着箱子传到耳朵里:“你松手,来吧。”
紧接着手上轻,那箱子被横空扛起来,时濛回过神时,只看见道挺拔背影。
这回是正大光明进屋,站在客厅正中,傅宣燎问:“要送去楼上吗?”
时濛手握钥匙,没听清地“啊”声,傅宣燎便明白,扛着箱子往楼梯走去。
他大概能猜出这里面装是被褥类东西,却也没想到是如此扎实两大床。时濛把箱子打开,被压实被子弹到脸时候也有些懵,先抱出床放到卧室床上,剩下就不知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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