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时濛生活回到刚来浔城时模样,按部就班,独来独往。
也有些许不同,比如偶尔出门同他打招呼邻居多,众人用好奇又敬畏眼神看他,又满脸堆笑极尽讨好,原是听说时濛是画家,都存结交心思,连先前介意他是外地人也改变态度。
这天又有带着孩子前来拜师学艺邻居,被时濛婉言拒绝后送出门,隔壁潘阿姨在院子里嗑着瓜子感叹:“再有些日子,小时怕是记不得咱们好咯。”
时濛忙说不会,刚到这里时受过她不少照顾,他永远记得潘阿姨做包子味道。
潘阿姨说:“说着玩呢,看大家都跟你亲近,阿姨高兴还来不及。当初看你个人搬到这里,就在想,这是谁家孩子呀又乖又漂亮,家里人怎舍得让你个人跑到这里来?”
“你也觉得,狠心吗?”
这次没有回应,喵喵不明所以地看着时濛,显然没听懂他在说什。
时濛便自顾自地想,好狠心,明知不是他错,还让他淋雨,让他坐牢,看似给他指条明路,实则斩断所有可能。
这样也好,时濛转念又想,与其拖泥带水纠缠不清,不如早早分道扬镳。
他和傅宣燎本就不是路人,他偏执成性,傅宣燎骄傲要强,勉强凑作堆结果只有两败俱伤。
,恢复原样。”
静默良久,傅宣燎问:“只有这个办法?”
时濛看着他眼里光再度黯淡下去,沉下口气,肯定道:“是,只有这个。”
这场雨只下到半夜,晨起时,昨天闯进屋人已不知去向。
碗洗干净放在橱柜里,没吃完菜也用保鲜膜封好,空荡荡餐厅只剩下只伸懒腰猫。
时濛想想,说:“是自己跑出来。”
潘阿姨被他认真逗得咯咯直笑,摆手说:“那肯定也是受欺负,才会离家出走。嗐,不提那些不开心,明儿个晚上来阿姨家吃饭,五花肉买多,正
如今报复事已经做那多,不仅没有想象中快感,还凭空生出几分杂芜迷茫。
遑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无解恶性循环自当由他亲手终结。
时濛缓慢地呼出口气,望向昨天傅宣燎坐过那把椅子。
被从背后抱住感觉仿佛犹在,时濛望向窗外熹微晨光,自言自语道:“幸好他没进来。”
幸好,他不知道。
说来奇怪,这猫自被时濛收养后就变得极乖,从前上房揭瓦到处乱跑,如今家里来人就躲得影子都见不着,除上回被潘家伟挑衅时溜出来通呲牙,旁时候都静悄悄,要不是墙根放着食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家里养猫。
似是察觉到人类视线,改名为喵喵猫扭着屁股走过来,竖着尾巴亲昵地蹭时濛裤脚。
时濛蹲下去摸它油光水滑毛,喃喃道:“他应该不会再回来。”
喵喵“喵”声。
无人时候,时濛偶尔会把猫当做倾诉对象,不管它能不能听懂,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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