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方便,能接受。”他告诉江雪,“还买个新画架,实木,很大。”
“多大?当心进不门。”
时濛想想:“应该没大。能进门。”
江雪在电话里笑岔气,说没见过拿自己当参照物跟画架比大小。
末提醒他:“下午去医院复查别忘。”
“骨折?”潘阿姨瞧着他手上绷带,眉头都皱起来,“画画手金贵着呢,以后千万要小心啊。”
这句提醒,让时濛想起住在傅家几个月,那个名叫蒋蓉温柔女人也怜惜他画画手,不让他拿锐器干重活,见他被猫咬伤,就让他立刻去打疫苗。
事实上时濛并不在意这些,他画画是因为喜欢,至于画得好不好,能带来多少所谓价值,从来不是外人说算。
即便如此,他还是希望右手能够恢复到从前状态。
既然活着,总要找点事情将过剩时间填满。
。
潘阿姨是住在隔壁邻居,为人热情爽快,时濛刚搬来时候她就端着自家新出炉大肉包,敲门表示欢迎。
江雪这处房子果真是用来养老,周边住多是中老年。拿着退休金养老日子轻松又简单,无非白天吃饭洗衣,晚上跳广场舞下棋。
慢节奏悠闲生活让时濛也跟着慢下来,直接体现在他愿意花时间买打折商品,放在从前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
队伍移动缓慢,时濛便掏出口袋里本子和笔,用左手做速写练习。
“嗯。”
“如果,说如果,有奇怪人跟踪你,不要害怕,直接报警。”
时濛没问“奇怪人”具体指谁,不过今天去超市和回来路上,他确有被人跟着感觉,连身后脚步声都能听见。碍于潘阿姨和他起,不想吓着老人家,他没有回头察看,也没有拨打报警电话。
下午出门只有他个人,便没顾虑。
从屋里出来,顺着人行道走到街边,拐个弯就是公交站台。四周无人时候,时
回到住处,江雪打来电话问中午吃什,看着排队四十分钟抢来块猪五花,时濛说:“饺子。”
“你手还能包饺子?”江雪大惊小怪,“还是放冰箱先,等给你买台绞肉机寄过去。”
“在网上买。”时濛说,“会儿该到。”
对此江雪甚感欣慰:“学得挺快嘛,之前还以为你这个原始人接受不线上购物呢。”
把猪肉放在案板上,调整到个弧度优美角度,时濛又有把它画下来欲望。
潘阿姨凑过来看,他不甚习惯地扭身避开,就听阵清脆笑声:“画得不是蛮好嘛,干吗躲躲藏藏不给看呀?”
时濛不好解释自己古怪习性,含糊地回答:“左手不习惯。”
“说起来,你右手怎啦?”潘阿姨便顺势问起好奇事,“怎受伤呀?”
冷不丁提到右手伤,时濛条件反射地打个寒噤。
他讨厌下雨天,极度不愿回忆那天种种,因此并没有正面回应,只说是跌跟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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