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燎坦然道:“只恨真正偷画人。”
许是不想时沐身后名受污,杨幼兰忙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画是让偷,是让他去偷!”
“沐沐那可怜,他多要点东西怎,你们不是都说喜欢他,疼他,这点小事都要追究?”
“这不是小事。”傅宣燎说,“在他动这种歪念头时候,就已经不再是认识那个时沐,就已经不配得到宽恕。”
杨幼兰大半辈子都在为自己争口气,“不配”二字自是踩她痛脚。
李碧菡好不容易缓过来,囿于修养说不出尖酸刻薄话,便抓紧切时间逼问:“濛濛照片呢,总该有几张吧?放在哪里,快拿出来!”
杨幼兰又笑起来:“没有啊,养他八年,天天都能看到他,有什好拍?”
“你好狠心。”李碧菡哽咽道,“他做错什,他是无辜啊!你养他这些年,难道对他没有点感情?”
“感情?”杨幼兰笑出眼泪,“有每次看着他睡着样子,都恨不得掐死他!让他活着,把他送回时家,就是为等这天!”
“所以你指使时沐偷他画?你那样对他,定会遭报应!”
?”原本只是信口发泄,杨幼兰却越说越解气,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啊,帮养二十年孩子,却对自己亲生孩子冷眼相待,这些年就指望着看这场笑话呢哈哈哈哈!”
她笑得疯癫猖狂,全然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场。
傅宣燎和蒋蓉闻声进屋,就见李碧菡手臂松,把相册丢在地上。
不过看起来还算正常,至少没有被激得情绪崩溃。
只是心脏抖得厉害,由内向外,整具身体都跟着细细颤动。
“你说不配就不配?沐沐天生好命,合该是时家嫡少爷!”她冲李碧菡扬起下巴,眉飞色舞道,“要怪只能怪你儿子命不好,从你肚子里出来,
“什偷画?不是他偷沐沐画吗?”杨幼兰扬声道,“全世界都知道,是你儿子时濛偷儿子时沐画,就像你偷时家夫人位置样,报应,这才叫报应啊!
傅宣燎先是惊讶于李碧菡知道这件事,而后又被杨幼兰番话激得怒上心头。
他说:“那幅画出自时濛之手,就是属于他,有是办法为他正名。”
杨幼兰愣下,这才将视线移到傅宣燎身上。
“是你啊。”她揩把眼角泪,“你不是喜欢们家沐沐,恨死时濛吗?”
“这是承认换孩子?”嘴唇在颤抖中翕张,李碧菡捂着心口急速喘气,自言自语般地说,“承认就好,承认,就好……”
(下)
场面度无法收拾,蒋蓉打报警电话。
警车停到楼下时候,李碧菡和杨幼兰脸上都挂彩,要不是傅宣燎和孙雁风边个拉着,说不定真会闹出人命。
就算承认,杨幼兰认为自己仍是赢家,耀武扬威道:“你这个蠢女人,活该自己孩子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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