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知道。”时怀亦满面愁容,“后来怕不稳妥,又去做亲子鉴定……”
鉴定结果不言而喻。
沉默在不大空间里弥散开来,时静得落针可
此言出,满屋哗然。
傅宣燎和江雪惊讶到愣在那里,两名警察都被这电视剧般离奇桥段弄得面面相觑。
“调换,调换……”李碧菡垂首,将这个词咀嚼两遍,复又抬眸,“怎可能,你骗,你在骗对不对?”
时怀亦叹口气:“事到如今,还有什骗你必要?”
李碧菡抬手按住胸口,通过深喘平复呼吸:“不可能,不可能……不信。”
外面又下起雨。
顶层单人病房还有其他患者居住,护士上前提醒不要大声喧哗,警察便做主让大家转移到本层单独设立家属等候室,关上门,与外界隔开后气氛更加安静。
听说时濛不见,时怀亦急道:“自己跑?他受那重伤,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怎可能自己跑?你们警察怎办事,好几天都抓不到害儿子人……”
“确实是自己跑,监控有拍到。”傅宣燎不想听他废话,“麻烦陈警官继续按流程行事,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人找到。”
被称为陈警官警察点头道:“刚才已经电话部署过,即刻展开搜寻。”说着翻开记录本,“二位是受害者父母?这里正好有几个问题……”
“要不是因为这个,这些年又何必让濛濛喊你妈妈,还尽力制造机会让你俩培养感情……”
“有证据吗?”李碧菡根本听不进去,只顾验证真实性,“口说无凭,不信。”
“证据就是那份化验报告。”时怀亦无奈道,“当年就起疑心,濛濛做骨髓配型时候顺便做血检,两个结果起出,问过医生,从血型遗传规律上说濛濛更有可能是们孩子……检验结果装订在起,那阵子你很虚弱,怕你受不打击,就把它藏起来。”
李碧菡茫然地坐在那儿,攥着裙摆布料双手时不时颤下,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傅宣燎倒是听明白,可又觉得这种事太过荒诞:“血型并不能作为检验亲子关系决定性标准。”
“等下。”李碧菡忽然出声打断,终于反应过来似面向时怀亦,“先把话说清楚,什叫……时沐不是儿子?”
她坐在等候室最里侧沙发椅上,腰背挺得很直,却仿佛摇摇欲坠,瞪大双眼看着时怀亦,像是渴望从他口中听到否认回答。
时怀亦方才被逼急,这会儿已经开始后悔。他悉心维护五年和平毁于旦,若是回到十分钟前,他断然不会乱心神,听到个“死”字就让冲动支配理智。
他已经失去个儿子,再失去个,外面人会怎看待时家?
然而话已经说出去,现如今再反口,怕是也没人接受。时怀亦破罐破摔,沉下口气道:“时沐不是你儿子,时濛才是你亲生,他们俩……在出生那年被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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