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菡冷笑:“他是谁生你自己清楚,外头人给你面子不提那些破事,你就真蒙着眼睛当什都没发生过?”
时怀亦被说得脸上挂不住,大庭广众之下又不便解释,只拉着李碧菡往病房走:“家里
之前警察过来时候,已就时濛遭遇袭击殴打恶性事件展开调查,如今时濛不见,傅宣燎自然首先怀疑是否又是之前那帮人下手。
下午刚沟通过,目前警察那边也没有太大进展。来目前证据只有集团大楼那边段监控,上面显示周日上午九点五十五分时濛来到大楼层,与前台对话几句之后,被该集团员工周某送到门外停车场入口。
而那个入口刚好没有监控,时濛开来车也在原地,至于时濛究竟如何悄无声息地从集团大楼被移动到数十公里以外郊区,警方还在审讯嫌疑人和搜集证据中。
二来郊区废弃工厂那边更是毫无头绪,犯罪分子殴打时濛之后销毁仓库里可能留下全部痕迹,还将人拖到厂区外雨淋,活体取证可能性被冲刷得干二净,可谓相当狡猾。
傅宣燎这几天都在医院,只从警察口中听说那个周姓员工嘴很严,显然在包庇什人。
手里攥着手机,她电话刚好打进去。
救护车把时濛拉到医院时,时濛已经奄奄息。他身上多处挫伤,左边肋骨骨折以至胸腔内出血,幸运是没伤及动脉,从阎王手里捡回条命。
“不知道他出去,还以为他在家画画。”江雪接过高乐成递来纸巾,不断擦拭眼角溢出泪,“他那讨厌下雨,竟然让他在雨里躺那久。”
是啊,傅宣燎想,明知道他不喜欢下雨天,却让他在雨里等那久。
时濛是抱着什样心情给打电话?这通电话是不是在求救?是不是在听到那样冷漠言语之后,才放弃求生挣扎,连报警电话都没打?
眼下案子暂无头绪,受害者又不见,警方也高度重视,接到电话后立刻赶来医院。
几天没合眼、刚回去打算休息下江雪也折返回来,狠狠瞪着傅宣燎,问他怎搞,把人都弄丢。
所有人焦头烂额之际,四楼电梯门开,两个人边吵架边往外走。
“让来看他?凭什看他?”李碧菡红着眼,“他又不是儿子。”
时怀亦听不得这话:“他怎不是你儿子?”
即便如今回想,傅宣燎可以肯定当时说出“与没有关系”这样话,除却时气急,更有意在告诫时濛不要总拿生死做筹码,自己生命应该自己把握珍惜,然而在那样惨烈情况下,这句话无疑成对时濛雪上加霜打击。
他虽恨时濛强加给他束缚,可从未想过让时濛死,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就不挂电话,就继续问他在哪里,就赶紧出去找他,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直到他醒来。
可是世上没有早知道,所有假设都是徒劳。
将肆意蔓延焦灼不安强行压下,傅宣燎拨通警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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