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为什,对这好?”
“只是刚好找到你。”背着他人反问道,“要是换作别人,你也会觉得他好吗?”
时濛摇摇头,心想,你可不止这些好。
在无人知道地方,你是颗太阳,将前路照亮同时,为孤寒
他甩甩脑袋打起精神,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片荒山之中,夜风寂静,耳畔唯有树枝与叶片招摆摩擦哗哗声响。
而背着他人,身量不过少年模样,背负着另名少年体重走崎岖山路何其不易,累得呵气成白,倒是中和些低气温寒冷。
用手电筒光照照自己手,时濛通过掌心寸余划伤确认这是自己回到十三岁冬天。刚升上初他参加学校举办场冬令营,自由活动时候不慎跑远,在深山里迷路。
背着他人显然也好奇他为什跑到这里,粗喘之余不忘打听:“你是怎跑到这里来?老师不是叫人通知大家集合吗?”
时濛听见十三岁自己回答:“没有人通知。”
燎又翻遍手机通讯录,长长串人名,个与时濛相关都没有。
从前都是时濛缠着他,电话通接通不厌其烦地打来,他心情好才接下。眼下情况反转,除却不适应,傅宣燎只惊讶于近五年相处,他对时濛解竟然这少。
少到连时濛可能去哪里都不知道。
茫然阵,猛然想起时濛有个叫江雪经纪人兼好友,傅宣燎赶忙拨通高乐成电话。
周末这个点,高乐成般在鬼混,电话也是随打随接,听筒里传来背景音往往是靡靡爵士乐。
背着他少年沉默会儿,见怪不怪地说:“那帮人幼稚又无聊,就会恃强凌弱欺负新来。”
他绕开时濛被排挤主要原因,刻意忽略“私生子”“野种”“妓女生”之类不堪入耳流言蜚语,只教时濛该如何自保:“平时离他们远点,他们说那些话,也别往心里去。”
说是自由活动之前,时濛在餐厅被伙儿高年级挤兑,急不择途地躲,不小心把饭盆打翻在身上事。对此时濛既觉得丢脸,又很难过,可他不善表达,不知道该怎告诉他,已经往心里去。
“晚餐时间没在,后来才听说这事。”背着他男孩自顾自说着,“等回头有机会,帮你把饭盆扣他们脑袋上。”
时濛先是愣住,而后弯起唇角,在寒风中露出抹浅笑。
这次不知怎,打两遍才被接通,背景音也安静得诡异,以至高乐成说话声格外刺耳。
“老傅,刚要给你打电话。”他喘气微急,脚步声清晰,似在平滑路面上疾走,“来市三院趟吧,和江雪刚到,你家……时二少情况不太好。”
时濛不知道自己睡着还是醒着,或者已经死。
眼前是条蜿蜒悠长路,零星灯火亮在远处,指引着前进方向。
倦意在摇晃中愈渐浓郁,时濛听见有人喊他:“醒醒,别睡,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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