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怕你,都想离你远远。
傅宣燎话如同咒语烙印在脑海里,令沐浴在阳光下时濛打个结结实实寒颤。
而后沉下口气。
既然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爱上——时濛对自己
又个来劝他放手。
时濛不想听,可挂电话不礼貌,他便抿起唇,低头抠手指。
江雪絮絮叨叨说堆,主旨和蒋蓉说差不多,不过是站在时濛角度,为他着想,怕他受伤。
“个愿打个愿挨才叫爱情,就算你认定他,可他无法回应你同等爱,你得学会把爱分给自己啊。”
听这话,时濛有点反应:“给……自己?”
江雪满意地哼道:“让你跟回家过年,你偏不肯。”
“昨天和傅宣燎在起。”时濛说。
电话那头默默:“你去找他?”
“嗯。”
“你不是说他……不愿意见你吗?”
,预备过完年就请设计师上门把厨房重新规划装修。”放下擦好碗,蒋蓉指灶台侧下方橱柜,“打算在这里安台洗碗机,这样平时自己在家做几道小菜,也不用担心碗没人愿意洗。”
见时濛怔在那里,显然已经听出弦外之音,蒋蓉不忍之余,又不得不硬下心肠,把话说完。
“你看,明知是错还固执到底,最后结果只能是场空,而且……”她告诉时濛,“你也看到,这世上没有什人事物,是不可被取代。”
坐在回去车上,时濛接到江雪电话。
“过年好啊。”回到老家江雪心情不错,语调轻快地问,“吃饺子吗?”
“是啊,对自己好点,别人不为你停留根本不是你错,前车之鉴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你之前不是也这劝吗?”
对,是这劝过。时濛想,可是“不是错”跟“把爱给自己”之间有什关系?
有什值得爱?
已经被所有人讨厌啊。
名叫时濛人,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厌弃存在,就连他自己都不喜欢这样自己,怎会有人愿意爱他呢?
“所以去找他。”
“看你呀,不如弄副手铐,把那姓傅栓在家里,省得到处找。”
句玩笑话,时濛却认真思考其可能性,问:“哪里有手铐卖?”
电话那头半晌没出声。
待嘈杂渐远,似是转移到安静地方,江雪才再度开口:“你又长大岁,按理说姐姐不该管你私事,可是真很担心你现在状态。”
时濛说:“还没有。”
江雪十分乐于给人现场表演吃播:“那敢情好,瞧瞧妈包这皮薄馅多饺子,口下去,哇——汤汁流满嘴,那叫个香。”
背景音里传来中年女人笑声,应是江雪妈妈。
通过电话向对面家人拜年,江雪先是笑时濛说句新年好像机器人在念演讲稿,又不顾形象地往嘴里塞个饺子,继续引诱:“超好吃,濛濛你想吃吗?”
时濛很给面子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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