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濛又惊乍地回头,双手抱住画框,模样可怜又可笑。
走到门口,傅宣燎忽然想起什,回头道:“你是不是有幅画,画铃兰花?”
时濛像是愣下,然后偏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那就是有。”通过他眼神确定,傅宣燎笑着说,“画得不错,可惜被烧。”
看见时濛肩膀狠狠颤,傅宣燎心底终于升起股报复快意。
虽然以前也经常这样,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咬下抓把,甚至可以归类为做爱前调情。这次动真格,屋内气压极低,两人呼吸粗重交织,仿佛随时又要扭打在起。
到底是傅宣燎觉得没劲,先翻身下床。
喘匀,才有力气去找不知道什时候被蹬掉鞋。
绕行到床那头,傅宣燎见时濛还是固执地抱着那幅画不动,想起他刚才满口“”,冷笑道:“也是,花千万呢,从法律上来说这幅画确实是你。”
时濛没吱声,傅宣燎看见他抠着画框手指动下,傅宣燎忍不住说:“你这恨时沐,怎不干脆把这幅画毁?”
趁风势减弱,傅宣燎大步上前,把扯过时濛胳膊,双手捞住他腰,将他从窗台上拖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屋里扛。
动作自是谈不上温柔,被摔到床里时濛懵几秒,回过神来忙扑到旁画框上,唯恐被抢走地紧紧抱着。
傅宣燎也抬腿上床,压在时濛身上掰着他肩逼他松手:“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会把讨厌东西毁掉吗,还留着这幅画干什?啊?”
他喘得很急,嗓音粗而凶狠,显然是被激怒,下手丝毫不知轻重。
肩胛骨被捏得很疼,胛骨濒临错位似发出咯吱声响,时濛却不怕,用全身力气护着那幅画:“这是、画。”他咬牙,断断续续地说,“,是……画。”
他忍不住想让时濛更痛:“都忘那幅画长什样,毕竟连画带框,烧得灰都不剩。
时濛突然坐起来,冲他瞪圆眼睛:“这是画!”
“好好好,你,是你,行吧?”
不欲与个神志不清人争辩,傅宣燎脚踩进鞋里往外走。
“你去哪里?”时濛怕他跑,要跟上去。
“包扎下。”傅宣燎举举还在流血手,又抬下巴指床上,“小心你画被人偷走。”
傅宣燎急红眼:“出千万,给你千万,你把它给。”
挣扎中,时濛扭过头来,看向傅宣燎眼神中多抹森冷。
“不卖。”他在疼痛中提起唇角,笑容得意又苍白,“别说千万,就算你给个亿,十个亿,都不卖。”
无人退让,结果便是两败俱伤。
为护住画,时濛死死维持个姿势,肩膀和脖子被捏出道道青紫。傅宣燎更狼狈,方才把时濛从窗台上抱下来时候就被画框撞脸,扭打争夺过程中又被画框边角划伤手,如今额角到脸颊肿起片,手侧伤口还在渗血,看起来十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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