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然过后,陆戟紧绷面颊松弛下来,唇角甚
“敌军来犯,你陆郎领兵打仗呢。”璧月也拧块帕子盖他头上,“别瞎操心,现在最要紧是把小鱼儿好好生下来。”
疼倒不是很疼,只是阵紧似阵,犹如无规律心跳,莫名令人心慌。
虞小满会儿想,这俩娃什时候出来不好,偏偏挑陆戟不在时候。
会儿又想,真是两个吗?会不会是三个,四个,甚至更多?京郊宅院那样小,如何住得下?
“两个,不会更多。”璧月为安慰他,拿着罗盘指天发誓,“要是算错多出来,姐姐帮你养。”
事总能逢凶化吉,别人大着肚子多走两步就喘,他揣着两个走东窜西上蹦下跳,竟点事都没有,真不知该夸他坚韧还是赞他肚里娃顽强。
“宝宝自是像。”虞小满对此十分得意,“将来定是两条好汉!”
豪言壮语说得轻松,事到临头却阵脚大乱。
这天夜里,外头战鼓声骤起,虞小满睁开眼时陆戟已身披铠甲收拾妥帖,听见动静扭过头来,俯身在虞小满额上印下吻,留下句“很快回来”,便转身离去。
浑浑噩噩间,虞小满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有蔚蓝大海静谧,有兵刃相接残酷,亦有如烟似雾过往。
这下虞小满放心,耷拉肩膀瘫回水中,转念想又蹭地坐直,正色道:“多出来也是和陆郎宝宝,们自己养。”
此番幻化鱼尾与产子息息相关,没元丹虞小满身体底子大不如前,在璧月指挥下气沉丹田使会儿劲,就累得摇头晃脑直打瞌睡。
萎靡不振地眯几觉,不知第几次睁开眼,面前熟悉轮廓渐渐清晰,虞小满还以为在做梦,软声呢喃:“你回来啦。”
陆戟刚自前线策马回营,只来得及放下沾血剑,而后蹲跪于地,握起虞小满手贴在脸上眷恋地轻蹭几下,随着急促呼吸喷薄指尖,嗓子眼里低低“嗯”声。
未待他问疼不疼、累不累,虞小满甩动柔软尾鳍,先步问:“好不好看?”
他看见条小鱼跃出海面,眨眼变成个素衣少年,少年坐上花轿去往京城,在那里经历种种,笑过也哭过,快乐过也痛苦过,识得情爱滋味,幸而初心未改,最终觅得幸福美满,花好月圆。
醒来时,虞小满整个身体都泡在水里,肚腹传来疼痛告诉他孩子迫不及待要出世,双腿不由得绞紧,莹白光自水中蔓延,在晨曦照射下浮光跃金,和煦而耀眼。
先是尾鳍,再层叠往上,片片碧鳞次第现出,时犹如天光乍破,美不胜收。
虞桃前两日刚自京城赶来,见此情景当场呆住,哈喇子都快流出来,被璧月推把才醒神,慌里慌张地挤帕子为虞小满擦脸上汗,边擦边问:“是不是疼得厉害?”
虞小满点头又摇头,咬住唇唯恐旁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心里还惦记着来这儿目,抬头问:“陆郎呢?变出鱼尾巴,快叫他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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