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柳问完忽觉多余,若是省亲,何至于跑镇上来接绣活儿干?于是试探着问:“你与那陆将军……”
虞小满知她想问什,老实答道:“离。”
待弄清楚所谓“离”是虞小满自己扔下纸休书,虞梦柳目瞪口呆:“不都是丈夫休妻吗,你怎还自己写休书送上门去?”
“结果都样。”虞小满说。
虞梦柳敬他离得干脆,又不免叹息:“上回去京城,见你俩那好,弄得怪羡慕,还以
“嗯。”虞小满弯着眼睛应,“是造孽,活该自己受着。”
夜里,将璧月送出门,虞小满踌躇再三,还是问:“小甲小乙……有没有带旁话给?”
璧月扭头,美目瞪:“怎,你还想打听那臭男人消息?”
“不,只想知道他腿好没好全,大仇是否得报。”
虞小满语气淡然,仿佛在说别人事,“若切与预计相符,那他恩情便还清,从此再不欠他。”
活不到三百岁,气得抓狂,说要把他脑袋卸下来看看里头进多少水。
想到这里,虞小满低头,像个做错事孩子,讷讷道:“不跑……跑不动。”
他现在身体连常人都不如,着实没力气再折腾。
璧月在屋里待会儿,见虞小满穿那多还喷嚏连天,说:“你这屋又小又冷,还是别住,姐姐给你换间宽敞。还听小甲小乙说,京城人到冬日会在屋里烧炭取暖,改明儿姐姐也给你弄些来。”
鲛人族货币与人类不相通,虞小满吸着鼻子摇头:“不用,多穿几件就好。”
次日依旧天晴,虞小满早早出门,去到镇上卖绣品。
店老板见他手艺好,不仅多付几块碎银,还问他接不接定制图样。
虞小满自然是接,听说要去镇东头王员外家取布料也不嫌麻烦,为节省时间在路边买只葱油饼,边啃边走。
到地方才晓得这王员外便是虞家村村长女儿虞梦柳公公,此番定做被面正是儿媳点名要,虞梦柳和虞小满猝不及防在堂前打个照面,两人都是喜大于惊,屏退下人说会儿话。
“你怎回来,省亲吗?”
瞧他虚弱样子,璧月既心疼又气恼,忍不住骂:“叫你心向着那个臭男人,这下你没元丹毁灵根,再也变不回鱼身回不去海里,他倒治好腿能蹦能跳,真真是气煞!”
鲛人全身灵力都凝聚在元丹之中,元丹又称为鲛珠,遂没元丹鲛人只能去掉个“鲛”字,至多算个普通人。
璧月气虞小满犯傻,随便就将元丹舍去,又气自己没原则,都决定不再管他,还是不忍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弟弟过得不好,次次从海底跑到陆地上看他。
虞小满何尝不知道她在气什,歉疚地拉她手,软声道:“错,姐姐。”
璧月回握住虞小满冰凉手,霎时红眼睛,嘴上依旧不饶人:“跟道什歉?路是你自己选,哼,活该,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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