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桃气不过,再欲上前理论,被虞小满拦住。
“后日
用最平静语气说最惊悚话,是近来虞小满新添特长。
听闻惊天秘密虞桃目瞪口呆足有半个时辰,而后耗子样呲溜蹿出屋去,到晚上都没再踏进主屋。
虞小满料想到她该是这样反应,做足准备便谈不上有多失落,毕竟是他欺瞒在先。
晚上用饭时,虞小满捧着饭菜敲门,半晌没人来开,便将吃食放在门槛边上,冲里头道:“饭还是要吃,气坏身子不值当。”顿顿又添句,“今儿个有你最爱栗子糕,再放会儿就凉。”
虞小满尽人事听天命,最后虞桃究竟吃没吃他不知,次日早晨倒是看见她出房,拿着扫帚东扫下,西铲把,弄得落叶到处飞。
踩着湿凉雨回到院子,虞桃正蹲在廊下看枯萎花儿,口中念着前些日子刚学诗。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虞小满也跟着念遍,而后扬起脸,任雨水肆意打湿面庞,沁润鬓角,令眼中流出咸涩液体也并失温度。
这场雨并未下很久,午时刚过便停。
只是天空迟迟不放晴,院子里地花瓣落叶吸饱雨水黏在地上不肯动,虞桃面艰难地扫面埋怨臭老天,时不时还要进屋看看虞小满,见他乖乖坐在床边缝衣裳,心里才安定。
见到虞小满也没扭头就跑,反而哀怨地觑他眼,鼓着腮帮子好似余怒未消。
两日功夫,足够消息传开,也足够虞小满在府上地位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这日中午饭菜迟迟没送来,差人去催,厨房那边才磨磨蹭蹭送来碗白米饭和份凉透青菜豆腐汤。
虞桃沉不住气,当场就同那送饭嬷嬷呛声:“就这些残羹冷炙,比下人吃还差,能给主子吃吗?”
那送饭嬷嬷也不好与,睨着虞小满,从鼻子里哼道:“他已经不是主子咯,没被扭送官府告他个偷梁换柱已经是咱们老爷宅心仁厚,就别挑三拣四,凑合吃吧。”
“那个什别院,跟你块儿去。”下午打包行李,虞桃连同自己那份也块儿收拾,“若是不让去就偷跑,反正卖身契又不在这陆府,他们能奈何?”
虞小满已将三天后便离开陆府事同她讲,虞桃虽不明白昨个儿还说要在这里陪陆戟人为何突然想通,但到底希望他过得好。如今陆家上下都晓得虞小满乃替嫁,并非真正虞梦柳,作为“帮凶”之虞桃若再不站在他这边,他就当真孤立无援、举目无亲。
谁想虞小满细细思忖后,得出个让她留下结论:“那别院恐怕地处偏僻鲜有人往,若是吃不饱穿不暖,你岂不是得跟块儿受罪?”
虞桃自是不怕吃苦:“没东西吃咱俩就在院里种菜,没地方睡咱俩就堆个草垛子挤挤取暖,这日子还能过不下去不成?”
大抵是觉得说不过她,虞小满想想,说:“可是男子,你姑娘家跟住在块儿,会被污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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