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晓得陆戟什时候来,被陆老爷叫住说话,想来不会很快。于是虞小满趁四下无人同陆戟母亲说话:“伯母,暂且称您为伯母,可以吗?”
“是陆戟……妻子,他亲口承认。”
“不过拖到今日才来见您,是错,待会儿他来,您千万不要怪他,怪就好。”
“这些糕点瓜果您可还喜欢?比起辛香咸辣,陆郎格外嗜甜,想着母子同心,您必定也喜欢甜口吧?”
“感谢您悉心教导,陆郎他……是个很好很好人。”
陆戟不语。
末,陆老爷叹息声:“今日是你生母忌日,眼下时间还早,用饭便去祠堂同她说说话吧。”
陆戟没吃饭,径直往祠堂去。
路上他想许多事,包括父亲是否确实对冯曼莹所作所为毫不知情,以及这个家里究竟还有多少人是冯曼莹母子帮凶。
今日是他计划开始第步,不知是否老天眷顾,竟误打误撞选这个日子。
怎有你这个不成器儿子,同样在身边教养,你怎就不及你大哥分半毫?”
冯曼莹当场急眼:“钺儿哪里比不上他?”
陆钺也来气,偏头看见陆戟坐在那儿冷眼瞧着他,更是怒从心起:“是你对不对?定是你,嫉恨手脚健全,想毁婚事,害前程!”
说着,他挣开陆老爷便往陆戟这边冲,速度极快,虞小满尚且反应不及就被条臂膀挡开推往四轮车后方。
接着便听唰声,陆戟另只手握剑举在身前,剑尖刚好抵住张牙舞爪意欲向前陆钺,令他寸步不能行。
说到这里,虞小满停顿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些许笑意:“他会在落雨时候为撑伞,在起风时候为盖被,在睡着时候将抱上软塌,教骑马,为梳头,给夹喜欢菜包子,犯错会低声下气任惩罚……还会在惶恐不安时候牵住手。”
“最重要是,他曾救过
陆戟勾唇冷笑,眼底片苍芜。临近祠堂时,到底是整肃面容,收拾好心情,准备与暌违载母亲相见。
却在门口停下来。
里面有人。
堂屋那边散场后,虞小满便回到祠堂,搬块蒲团到陆戟母亲灵位跟前,端正跪下。
方才略有惊险幕仍让他心神不宁,待在这儿,反倒能平静些。
整个过程快到无人看清,腹部传来疼痛吓得陆钺嘴张老大,颤颤巍巍低头,确认剑鞘未脱,才松掉吊在嗓眼口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陆戟从始至终神色未变,波澜不惊得像早就预见到这天,“以为在世之人都该知晓这道理。”
场闹剧以陆钺被家法伺候暂且告终。
与刘家婚事自是保不住,陆戟被父亲留下说几句话,关于明日如何登门赔罪。作为兄长,换庚帖时陆戟便有出席,闹掰他也得跟着收拾烂摊子。
商议完,陆老爷说:“陆钺不成器,这些年……辛苦你这个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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