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由于白天体力消耗大,虞小满腹中饥饿,四处找东西吃。
坐在对面陆戟放下笔,刚抬手捞起衣袖似要取出什物件,就见虞小满起身推门到外头,不多时捧个果盘进来,拿起颗苹果咔嚓咔嚓啃起来。
瞧见陆戟看过来眼神,虞小满还以为他嫌弃自己能吃,小心翼翼地竖起根手指,请示道:“就吃颗,行吗?”
望着他水光潋滟眸子,陆戟说不出不行二字。
再晚些时候,虞小满先行睡下,陆戟行到门边,推开门,对守卫段衡说:“灭灯,你也回去歇息吧。”
没等虞小满问从前是什时候,沈寒云又道:“天色不早,此处距京中尚有段距离,快些启程吧。”
想着陆戟还在等,虞小满便匆忙道别,抬脚登上马车。
这路,陆戟沉默异常。
来时路上还能说两句,这会儿不知是累还是怎,虞小满起几个话头,陆戟都不曾搭理。
热脸贴多冷屁股也没趣得很,虞小满撇嘴不说,趁马车行至平摊道路,俯身查看腿上伤。
马场整个下午都没得安宁。
回去时候,虞小满看见那群小厮还在帐外跪着,不忍道:“他们也不是有心。”
“正因为不是有心,才更该罚。”沈寒云难得收笑模样,冷面无私道,“有第次就有第二次,这次若不是在,保不齐就闹出人命。”
命自然是虞小满命,想起方才惊险刻,虞小满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没摔折脖子,心道以后再也不骑马。
……陆郎带来话另说。
段衡应下,刚要走,又被陆戟叫住。
“这个,”从宽大袖口里掏出支用纸包得只露竹签糖人,陆戟说,“你拿去吃。”
段衡今年十九,虽未及弱冠,却也早过吃糖年纪。他为难地挠挠头:“这不是给夫人吗?”
陆戟垂眼看着手中原打算送给虞小满糖人,心想原来赔罪也分早晚,若是硬生生拖到对方不需要
下午那摔虽不算很重,却误打误撞碰虞小满拔鳞伤处,原以为磕个淤青,这会儿看才知道破皮,丝丝缕缕血往外渗,看着颇有些瘆人。
陆戟这回倒是主动给反应,倾身向前,问:“摔伤?”
虞小满藏着秘密,生怕被他看出这伤口并非摔跤造成,忙闪身往别处躲:“没事没事,就点小磕碰,方才沈公子给药,抹点就好。”
说着从怀里掏出瓶跌打药油给陆戟看。
陆戟看那药油眼,似想再说点什,犹豫瞬,终是抿唇,什都没说。
到马场外,陆戟先被抬上车,虞小满扭身刚要上去,被跟来沈寒云叫住。
“今日多有怠慢,还让你受惊,沈某惭愧。”
说着便鞠躬。
自打来到京城,虞小满还是头回得到如此礼遇,受宠若惊地也跟着鞠躬:“哪里哪里,是骑艺不精,吓着诸位。”
沈寒云不知为何笑起来,直起腰,说:“你还与从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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