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月姐姐说没错,人族男子果然惯会骗人,黑也能说成白,若自己不是当事人,怕是都要信这份夫妻情深。
虞小满气愤来势汹汹,咬牙切齿地想,坏人,改明儿不拔鳞给你治腿!
不多时又后悔,心想鳞还是要拔,不然耽误医治,五片别想,减到四片吧。
心里逞凶,行动上也不遑多让,虞小满挣开陆戟手,反过来扣住,掌心紧贴着掌心。
这是他梦许多回场景,得偿所愿明明该痛快,虞小满却鼻头泛酸,狠狠吸两下才将涌上泪意憋回去。
蜷起放在膝盖上手,虞小满脑中乱成锅粥,手心都沁出汗。
“只要你句话,句话便可,无论清贵还是布衣,天涯或是海角,都随你去。”
沈暮雪此番有备而来,句句往人心窝里说,但凡陆戟动摇,但凡他动摇……
正想着,攥着布料只手忽然被握住。
陆戟手比虞小满大许多,因此能够轻易包住他拳头,再用掌心热度令他紧绷指节松开,修长手指顺势插入指缝间,形成十指紧扣亲密姿态。
这边行来脚步声时,虞小满不由得屏住呼吸。
来人身火红骑马装,更衬得她面若桃李,百花都失颜色。
沈暮雪先拖着嗓子叫声“哥”,而后风样跑到沈寒云跟前,嗔怒般地质问他为何说今日马场不开。
沈寒云摸摸鼻子,支支吾吾圆不上谎,沈暮雪也懒得听,径直面向陆戟,道:“烦请陆少爷随来,有话要对你说。”
“就在此处说吧。”陆戟说。
都怪陆戟手那暖,让他总想多
“起先确有不想拖累你之意,然如今……”陆戟语调平缓,字句道,“与小满自新婚之初便琴瑟和鸣,早已互许终生,非卿不可,望沈小姐亦能早日觅得良缘,届时夫妻二人必登门贺新婚之喜。”
隆隆心跳响在耳畔,在松掉口长气中逐渐平息,第次被陆戟主动牵住手喜悦也冷却下来。
虞小满头回恼自己如此清醒,没法将陆戟说话当真,更没法想象这只手温度是为自己散发。
但凡他稍有动摇,就不会编这样谎话。
但凡他没那爱沈暮雪,就不会牵起自己手,借自己布场骗局。
沈暮雪看虞小满眼,眼神中露出几分讥诮:“好,横竖目不识丁乡村妇孺不见得能听懂。”
拼命垂低脑袋还是被揪出来虞小满愣下,意识到被人瞧不起也只得在心里苦笑,毕竟她说没错。
“想清楚,成亲尚且可以休妻,这婚约尚未兑现,推又何妨?”沈暮雪掷地有声道,“知你心中有,若非如此,当年也不至刚下战场便求皇上取消婚约,你是怕拖累,误幸福,对不对?”
此言出,虞小满和沈寒云俱是怔。
他们都晓得事实正是如此,眼下让沈暮雪猜到,陆戟冷漠拒绝便成徒劳,说不准沈暮雪剑走偏锋这激,能直接令他将真心话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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