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撑腰,云萝来劲:“可不是,成天不是往外跑就是摆弄针线,缝也不知道是帕子还是铺盖,别家夫人都忙着给夫君制披风纳鞋底,她倒好,例银都拿去瞎霍霍。”
只听屋内阵乒乓乱响,紧接着是串急促脚步声,门忽地打开,人总算被逼出来。
没在屋里找到他编织半鲛绡,虞小满慌神:“云萝姐姐可是看到放在枕头下面……布?”
云萝从口袋里掏出团丝绸般布料:“这个?”
虞小满眼睛亮,伸手要拿,被云萝闪身躲开。
“们尚且不甘至此,他该多难过啊。”
……
虞小满默默听她俩聊,把人送走回去路上,发着呆没看路,脚踩到石板路外面,个屁蹲坐在泥地上,险些滑进水塘里。
虞桃搀着他往回走,问他怎他也不说,手攥着裙摆脏那块,脚步踉踉跄跄,魂摔没似。
回屋刚要把脏衣裳换下,听得外头云萝操着尖细嗓子嚷道:“大少爷今晚怕是也不会来,衣裳明天再换吧。”
话,猜他心思能累死人。”
猜不准还伤死人。
虞小满按按左边胸口,这块儿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虞桃长叹口气:“难道这世上就没有既专情又体贴好男儿吗?”
“有啊。”虞小满努嘴指楼下,“故事里在讲这位。”
“不就是普通绸缎嘛。”云萝拎起来打量,“这东西府上要多少有多少,还当什宝贝。”
虞小满忙到:“确不是什宝贝,还请云萝姐姐归还于。”
云萝早就看他不顺眼,恨不能借此机会将胸口恶气股脑发泄:“这会儿口个姐姐叫得亲热,方才怎叫好几声都不见搭理?”
虞桃听不下去,从屋里跑出来:“平日里使唤你不也没见你应吗,你可是奴才,们家小姐才是主子。
换做平时虞小满定告诉她不用她洗,他自己来,可今儿个他心情低落不想开口,便没理会。
云萝等不到回复,以为这个乡下来土包子耍脾气,拔高嗓门道:“好是不好至少说句话吧,进府这久规矩都没学会吗?”
陆戟院子处在府上正中,她这叫唤,旁院子里人都能听见。
正是晚膳后休息时间,好几个丫鬟小厮闻声跑来看热闹,因着对这位出身低微大少奶奶本就无尊敬可言,有几个胆大干脆进院子帮腔。
冯曼莹那边申嬷嬷便是其中个,摆着府上老仆架子道:“大少爷好歹有个官衔摆在那儿呢,大少奶奶这样不守规矩可不成。”
听便是半个下午。
晚些时候送客出门,虞桃还挽着刘家姑娘手,两人边聊下午听来故事边哭天抹泪。
“那雪姑娘是个好女子,骠骑将军也是真英雄。”
“为心爱之人幸福,甘愿舍弃自己,这样男子普天之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
“想到骠骑将军即将目送雪姑娘出嫁,就心痛难当,若换做,定当毁婚约与将军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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