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陆戟冷酷脾性为行动再添阻碍,虞小满放开胆子想,不如不做二不休,跑到陆戟睡觉书房,直言不讳地告诉他自己是来报恩,让他有想要东西尽管提,但凡自己能办到,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画面颇有武林传奇味道,虞小满乐颠颠地踢着水,摇头晃脑哼起小曲儿。
刚哼两句,门被敲响。
瞧着映在门上坐姿人影,是陆戟。
虞小满大惊,念着谁谁就送上门来,这是要羽化成仙
虞桃拿布巾来给虞小满擦手:“不愧是用四个轮子,跑得真快。”
虞小满又跃跃欲试地想追出去,虞桃抓着他不放:“嬷嬷说,新婚头几天不准到处跑,安分待在屋里学规矩。”
因着正式成为陆府下人,虞桃更名为桃红,和云萝起伺候新少奶奶。
云萝在院外候着,多数时候见不着人,虞小满和虞桃在屋里便不分主仆,还跟从前那般相处。
两个异乡人在陌生地方相依为伴,成为无话不说朋友是迟早事。
完婢女就抿唇不语,陆钺又偷瞄眼陆戟随身携带佩剑,接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步:“大早急忙赶过来,还没顾上练武,大哥大嫂且慢慢聊,先行步。”
说着便沿来时路后退,半步没到,脚底滑猛地仰倒,摔个四脚朝天。
那边陆钺还在嗷嗷叫唤,骂骂咧咧地怪石板太滑,这边虞小满路小跑到陆戟跟前:“回去吗?和你起。”
陆戟依旧不答话,算作默认。
只在转身瞬间视线下移,捕捉到被虞小满背在身后、还没来得及收进袖口抹草绿。
用过午膳,两人结伴捧着肚皮在屋檐下晒太阳,虞桃见虞小满唉声叹息满面愁容,道:“怎少奶奶,先前以为陆将军生得青面獠牙,叹叹气也就罢,现下见到本尊,他这相貌走大街上都有姑娘扔花儿吧?腿是不顶用,但又不要你伺候,你愁个啥?”
说着虞小满又叹口气,望着头顶瓦檐,摇着脑袋道:“你还小,不懂。”
作为条鱼活十七年,又半人半鱼地活不到半年虞小满,嘴上说别人不懂,实则自己也活不明白。
夜里,门窗紧闭,虞小满脱鞋把脚放盆里,面变回鱼尾享受来之不易轻松,面继续琢磨接下来该怎办。
从前有璧月姐姐为他指点迷津,现下他揣着秘密,不能同其他人商量,只好自己想法子。
早饭与上朝回来陆家老爷起吃,在陆戟院子里。
年逾半百陆老爷身披官服,腰缠革带,自有种不怒自威气势。
席间倒没说什话,虞小满用不惯人类食物,咬两个菜包子就当饱,放下筷子时候听见陆老爷道:“既已娶妻,今后你就是这院子当家,凡事都要记着,你不是个人,切忌浮躁莽撞。”
陆戟低声应到:“儿子明白。”
顿饭,就当见过儿媳。那句训诫大约也是走个过场,因为散席后不过洗个手功夫,陆戟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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