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写
什
？”尹谌追问。
唐柊换个方向趴着，脸埋进臂弯里：“真没什。”
他
倾诉欲望刚冒个头就被按回去，况且书面对话和当面说是两回事，他不知道该用什样语言描述这个梦给他带来无力感。
不知是否与意外碰到那个女人并听说她事迹有些许关系，唐柊心里空荡荡，仿佛被抽干所有赖以生存氧气。
他觉得自己像
只在水
她慢声细语地念段儿歌，见怀里孩子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缓慢地叹口气，闭上眼睛许愿般地念道：“菩萨保佑
宝贝做个轻松快乐Beta，不要是Omega，千万不要是Omega……”
醒来后很长段时间，那为爱子祈愿温柔女声仿佛犹在耳边，让唐柊眼眶发酸，死咬半天嘴唇，才逼退漫延泪意。
出门前，唐柊给母亲上柱香，在遗像前磕三个头。
到学校浑浑噩噩混到第二节课，唐柊忽然想到昨天给尹谌发问他请假去哪里短信没收到回复，便撕张纸给他写小纸条：昨天去哪？
个在第组个在第四组，纸条没从前那方便传递，就算有苏文韫、贺嘉勋在中间帮忙周转，也花十来分钟才传回来。
个可以帮助他更好地隐藏身份。
尹谌谢过医生，告辞后走到门边，手刚放到门把上，又松开折返回来，开口时似有犹豫：“还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医生让他坐下说，他没坐，挺直脊背站在办公桌前，用行动表明不愿被简单划分为某个人种坚持。
“是不是所有Omega都可以分辨出谁是Alpha？”尹谌问。
这对于正常Alpha或者Omega来说是个心照不宣常识，然而医生从刚才接触中得知眼前这位年轻Alpha对自身性别存在抵触心理，想必也没有花时间做清晰解和认识。
尹谌给答复只有三个字：没去哪。
他向来懒得多写字，唐柊对他敷衍没太在意，又写：昨天晚上风好大，梦到妈妈。
这回干脆把纸条传没，下课后问尹谌，他说没收到，唐柊到处找圈无果，颓然失落地走到第四组最后排，趴在桌上不吭声。
尹谌视线落在书上，在翻页间隙问：“纸条上写什？”
“没写什。”唐柊闷声道。
于是医生放下手中笔，看着他认真答道：“是，无论从理论上还是实践经验上来说都是如此，Omega在闻到Alpha信息素那刻就足以判断出对方属性。”
尹谌抓住关键词：“足以？”
“没错。”医生道，“其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说是上天赋予Omega与生俱来能力也不为过。”
夏秋之交深夜，唐柊在拍打窗户呼啸风声中做个有关回忆梦。
他梦到去世多年母亲，梦里她还是年轻时样子，乌黑柔顺及肩长发散发着淡淡清香，柔软手在年幼唐柊身上下下轻轻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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