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
狭小空间会无限放大人紧张感。
尤其是恋爱中人。
唐柊拿起杯子喝
口热茶，局促地想找点事情做，看见尹谌撸好几把头发，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便问：“还有干毛巾吗？
来帮你擦。”
尹谌房间拥挤狭窄，这是唐柊上次来探访时就发现事。
可是话既然说出口，就必须想办法兑现。
摸口袋，心里扑通沉，唐柊拍着脑门道：“糟糕，没带钥匙。”
尹谌陪他在门口多待几分钟。
唐柊给奶奶打电话，确定她已经上车，会在两个小时内到家，就催尹谌走：“在门口等着就行，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你妈担心。”
尹谌找不到合适理由表示自己不想走，说：“她睡得早。”
“那你也该回去啊，站在这儿干吗？”唐柊推着他往老楼方向去，“走啦走啦，让个人蹲门口听会儿广播行不行？”
掇和尹谌有意无意瞥来那几个眼神诱惑，出饭店便和尹谌起搭上地铁，前往龙藏河景区。
明面上说是散步遛食，实际上又是约会。
很少作为游客来这里唐柊脚步都是跳跃，尹谌沉默话少给他足够施展空间，他像个导游走路讲路，“这里原来是个门现在封上”“这条巷子里住着位会弹古琴老人”“在这家也打过工老板娘人可好”……每到个地方都能说出个典故。
拐进条熟悉窄巷，唐柊更兴奋，指着前面：“还记得那个帮修镜子老爷爷吗？他店就在前面！”
时隔半年多，两人起回到何老头小铺，店里空间小转不开，尹谌照旧在外面等，唐柊进去选面便宜又漂亮小镜子，说：“这个上午用，奶奶做下午用。”
房间布局也很不合理，但凡书桌旁椅子坐人，走道就没有其他人容身之处。唐柊比划丈量半天，招手让尹谌坐在床沿，自己脱掉鞋子爬上去，屈膝跪坐在身后帮他擦头发。
唐柊下手很轻，动作柔缓。他直立上半身刚好比坐着尹谌高上那
点，这个角度
尹谌被他推得走出去几步，在原地站会儿，又掉头折返回来。
“去家听吧。”他对已经蹲下唐柊说，“如果不介意房间小话。”
约莫十分钟后，唐柊坐在尹谌床上，把随身携带小收音机放在与床仅有臂距离桌上，调到他常听那个频道。
尹谌回到房间时候头发是湿，唐柊惊道：“你洗澡这快？”
放下手中两杯水，尹谌说：“就冲个头。”
何老头笑眯眯：“那晚上呐？”
唐柊往门口瞥眼，见尹谌抱臂靠墙，没有注意这边，掩着嘴向何老头炫耀：“晚上用他送，生日礼物之。”
不知不觉天已擦黑。
回家路上，唐柊刻意放慢脚步，试图把两人独处时间拉得更长点。
没到成衣店门口就听见糖葫芦隔着门在叫，唐柊这才想起奶奶今天早坐车去县里找老朋友，会晚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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