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在身边,所以很放松,很平静。
误打误撞地想通这点,仿佛拨开眼前迷雾,尹谌豁然开朗。
他现在有点明白唐柊令纠结不已、想要确定内容。
唐柊以为他对谁都是如此,对谁都无所谓,他又何尝不是这认为呢?
他眼里唐柊阳光开朗,对周遭切都抱着善意和热情,他曾以为这份好不属于他个人,所有人都可以轻易得到,都可以随便分享。
晚高峰车上没有空位,两人站在过道里吊拉环。N城公交车司机开车生猛,尤其是起步和刹车总是很突然,在个猝不及防急刹车后,唐柊身体歪倒差点摔跤,尹谌换只手吊拉环,牵起唐柊找不到支撑那只手:“扶着。”
牵又是路。前面快到站,车里乘客越来越少,唐柊唯恐被人看见,也怕自己出手汗蹭到尹谌身上,扭动手腕,小声道:“可以松手。”
尹谌就缓缓松开手,揣回兜里,继续看窗外。
下车,两人并肩走在宁静小路上,城市霓虹闪烁和喧嚣吵嚷被统统甩在身后。
唐柊看着地上高矮两个人影,手心余温尚存,心里泛起阵迟来甜蜜,没压住好奇,问:“你经常看电影吗?”
刚才看那半天呢,牌子上写爆米花二十元起。”
尹谌面不改色:“学生证打二五折。”
唐柊翻白眼表示不信,并抓起把爆米花塞进嘴里。
进到影院里,顶灯熄灭,除吃东西,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边人身上。
尹谌今天穿他见过那套牛仔装,更显得身高腿长英俊逼人,刚才在外面好几个小巧玲珑Omega姑娘直偷看他。大概是片子无聊,尹谌坐下没多久就开始犯困,眼皮时而垂下时而抬起,长而浓密睫毛像羽毛样挠在唐柊心坎上。
后来尹谌才知道不是这样。好比从他给唐柊发门牌号那天起,就已经为他单独敞开扇门,作为允许他进入自己世界象征。
只允许唐柊个人。
就像他习惯双手插兜,将自己隔绝于方寂静冷清狭小空间,在里面冷眼旁观四季更替、人间万象,却为唐柊再破例,再把手伸到界外,触碰他本不该碰美好。
然后就跟所有
尹谌:“不。”
“每次看都会睡着?”
尹谌:“也不是。”
唐柊歪着脑袋:“为什跟起就睡得那香?”
尹谌想想:“因为是你。”
发痒就忍不住想动手动脚,在以为尹谌睡着没有知觉时候,唐柊第三次伸手碰下他搭在腿上手,没想到那手会动,手掌掀再握,轻松地把他整个手包住。
“别动。”尹谌歪靠在唐柊肩上,声线低沉慵懒,“认真看,待会儿讲给听。”
温度自手迅速扩散至全身,唐柊挺直脊背,动都不敢动。
手直握到电影结束,在睡觉个情节都没看,没睡个情节都没记住。
唐柊觉得今天花太多冤枉钱,坚持要坐公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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