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怎
还没好？”唐柊扔下扫帚，急急去扯他手腕，另
只手掰他手指，见那疤非但没掉，伤口还变得更长
，倒吸口气，“都过去这久，怎回事啊……那帮人私底下找你麻烦？”
唐柊
手很凉，尹谌本打算抽回手，时僵住：“没事，没人找麻烦。”
忽而想起什，唐柊抬头观察他脸：“脸上伤都好，说明你愈合能力没问题啊。”
被双亮晶晶眼睛盯着看半晌，尹谌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嗯，没问题，可能是睡觉时候不小心挠破。”
“结疤过程是有点痒。”唐柊低头再看那狰狞伤疤，眉头都皱起来，“你睡觉怎这不老实啊，又是踹被子又是挠疤。”
经过亲身实践，唐柊发现年级主任说得没错，扫操场在驱寒保暖方面确有奇效。
扫就扫到12月，陪唐柊起同学换好几波，这天连贺嘉勋都来。虽然他没干什活，装模作样扫两片叶子，就跑到场边吊双杠玩去。
尹谌差不多天隔天来，唐柊也弄不清他究竟是特地来陪自己，还是只是起太早顺便过来转转。这会儿他正站在跑道边上，被蔡晓晴拉着请教英语题，唐柊拿着簸箕面把落叶往里面扫，面见缝插针地向他们俩那边瞄。
蔡晓晴米六五，在女Beta当中算高挑，挨在尹谌身边仰起脖子稍稍踮脚，尹谌低头看题，侧脸被蔡晓晴挡住。这个角度看两人从身高到体型都很搭，唐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觉得自己不是滋味得很不讲道理，干脆背过去专心打扫，假装后面没有人。
器械区那边贺嘉勋正在抽烟，苏文韫指手画脚地跟他说着什，显然又在斗嘴。惊觉自己是唯落单人，通过运动刚积攒热量瞬间消失，唐柊孤单寂寞冷，心想戚乐怎还不来。
尹谌正在脑中搜寻合适回答，操场东头突然传来个清朗女声：“不去上早读课，都在这儿干吗呢？”
是教英语戴老师抱着摞试卷路过。
贺嘉勋忙背过去掐烟头，苏文韫手忙脚乱帮他挡，蔡晓晴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镇定，扬声道：“扫操场呢老师。”
“扫操场用得着这多人？”戴老师双手叉腰，“唐木冬你连着几天不上早读课，是打算操着你那口方言英语过口语考试吗？”
唐柊原想躲到尹谌身后，结果没藏住，苦着脸探出脑袋回老师话：
班长没等来，尹谌先过来。
他跟往常样沉默是金，把刚才辅导习题都没从裤袋里伸出来手伸出来只，捡起躺在橡胶跑道上另把扫帚，帮着扫起来。
唐柊心里高兴，面上却端着没敢流露太多，视线垂低盯地面：“你不去教室晨读吗？”
“不去。”尹谌说，“吵得慌。”
唐柊只顾着美滋滋，全然没留意此刻操场分明比教室里还要吵，扫着扫着不动声色地往尹谌那边靠近，在他把手中扫帚换到另只手时，眼尖地看到他手心里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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