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痕迹已经很淡
，加上唐柊抹在脸上
不明物，肉眼并不能看真切。尹谌目光沿着额头往下，注意到反而是唐柊小巧挺翘鼻子。
想起中午在车上，唐柊八爪鱼
样黏在他身上，无意识地拼命闻拼命嗅模样，还有那叠声“抱抱
”，尹谌别开眼，视线垂低不知落在何处，在唐柊追问下勉强地回答：“嗯，是还在。”
“所以你不用担心留疤难看啦。”唐柊指指他左手，“顶在脸上这
多年也
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夸张，唐柊窘迫地咬下嘴唇：“太、太烫。”
尹谌捧着茶坐回去，低低地“嗯”声。
病中唐柊比平时安静多，他把摆摊用小桌板支在床上，课本摊左边，笔记本摊右边，拿起笔开始温习功课。
等阵，尹谌见他状态稳定确实没事，起身打算回家。
唐柊听说他要走，立刻放下笔抬起头，含着汪水眼睛巴巴地看着他：“不再、再坐会儿吗？就当在陪贴膜呗。”
尹谌扭头，看眼唐柊因为燥热难耐扯开衣襟和露出大片雪白胸膛，匆忙别开目光，拽出被唐柊捏在手心里片衣料，默不作声地走出去。
房门开关好几次，每次都带出阵熟悉甘甜青草香。
过去近个小时，唐奶奶出来拿烧好茶水进去，再出来时脸色好许多，对尹谌说：“没事，可以进去看看他。”
尹谌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就是想确认唐柊是否真没事。他推开房门进去，窗户开条缝，味道仍未散去，不过已经不似刚才车上那样浓郁，被风稀释得寡淡柔和，没那令人坐立难安。
大概是回想起自己在出租车上种种表现，歪靠在床头唐柊脸还红着：“不好意思，刚才……麻烦你。”
尹谌找不到拒绝理由，只得又坐回去。
唐柊拿本《基督山伯爵》给他看，从书出版时间和书页新旧程度，尹谌看得出来书主人拥有这书至少五年以上，并且至今都没看完。
打开书时，里面掉出张照片，上面是个留着蘑菇头小孩，看着约摸四五岁，龇牙咧嘴笑得很甜，个母亲模样年轻女人在后面推他荡秋千。
“这是和妈妈。”唐柊把照片从尹谌手里抽走，有点不好意思，“小时候可傻，调皮贪玩把额头磕坏还留疤，妈妈嫌丑，就给留刘海。”
说着为证明所言非虚，撩起额前碎发展示给尹谌看：“你看，疤现在还在呢。”
尹谌：“没事。”
唐柊身上还是没力气，指床边椅子：“你坐呀。”
尹谌犹豫几秒，还是坐下。
“你渴不渴呀？”唐柊撑起上半身，扶着桌子要给他倒水，“对，还没问你吃午饭没，如果没吃话，去给你弄点？”
尹谌说着“吃过”，见唐柊茶壶都拿不稳，起身主动去接杯子，两个人手不经意间相碰，皮肤贴到起刹那，唐柊猛地哆嗦下，旋即触电般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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