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听到这个称呼,唐柊浑身个猛烈震颤,整个人好似瞬间挣开某种桎梏,体表热度以秒计时攀升,除热,更有种难言渴望从身体深处轰然爆发。
像被团烈火灼烧,唐柊口干舌燥,身体内外水分仿佛都随空气袅袅蒸发。
他干咽口唾沫,扯开衣服拉链,伸手绕到脖子后面去摸那块微微凸起柔软腺体,摸着摸着就变成抓挠。
这下听不成,越是听不成还越想听,唐柊抓心挠肝地难受,拿起手机给尹谌发短信:【你还记得之前给录英语吗~?】
想想还是删掉,改成:【你今天有没有空~?】
又觉得自己这样太黏人,会招人烦,再删掉,屏幕上只留个“你”字。
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发点什好,唐柊把涨红脸埋进臂弯里,心想木冬冬你怎这样啊,天没见人家就受不?
想到尹谌声音,那张深邃面孔,还有他淡淡瞥过来眼神,甚至他双手插兜装酷样子,唐柊就觉得心跳加速,呼吸都变得滚烫。
?
唐柊嬉皮笑脸道:“早晚会出事,那就中午去。”
尹谌对这套无懈可击逻辑无言以对,便随他去。
周六中午吃过午饭,唐柊背着他家当前往梅山路天桥。
上次打架弄坏他新买LED灯,好在午间太阳好用不上照明,唐柊干脆没买新,只把坏掉小桌板用钉子补补。
还有尹谌身上似有若无那股天然体味,明明是咸中带微苦,涩又潮湿,唐柊却觉得闻很舒服,莫名地喜欢,想亲近。
那天尹谌受伤流血,那味道变得极其浓郁,唐柊当时只顾着急没留意,事后回想才后悔没趁机多闻闻,现在都快忘,连在现实生活中找个气味差不多东西代替都不行。
真像个欲求不满变态——唐柊把脸埋得更低,在心里唾骂自己。
幸好尹谌不知道。
隔壁已经混熟卖饰品摊主阿姨不明情况,搭话道:“小伙子,你那个又高又帅男朋友今天怎没来呀?”
白天从天桥经过人比晚上少得多,生意远不如之前好做,闲来无事,唐柊就把录音笔拿出来插上耳机反复听。如今这里面几段录音已经代替他钟爱夜间广播,对于纠正n、l不分毛病他也充满信心。
倒不是对自己有信心,主要是尹谌声音太好听。以前睡前听英语是为催眠,现在越听越清醒,被那低沉懒散嗓音弄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偏偏还停不下来,无形中像有只手在牵引着他不停地按重复键。
不节制后果就是录音笔上曲按键在他反复折腾下被按得松动,变得有点接触不良,有时候按下去半天没反应。
唐柊就趁没生意拿着把螺丝刀把录音笔拆开修,没想到内里构造比他想象中复杂得多,修过程中不知碰到哪根线,扣上外壳,无论按哪个按键都不出声。
唐柊欲哭无泪,恨不得穿越回半小时之前捆住自己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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