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很安静,刘医生吐出个烟圈,叹口气:“这个手术,用‘从鬼门关走遭’来形容也不为过。虽说切除腺体可以让病人抛去信息素影响,展开新生活,可这代价实在太大,若非无路可走,们当医生也不会允许病人跨出这步。”说到这里,他拍拍尹谌肩:“们夕阳红这辈怕是不行,只能指望你们新生太阳掌握好这门技术,降低失败风险,造福后来人。”
或许是这场手术带来冲击太大,尹谌时未能参透这种技术存在意义,听这席话,只点下头,表示自己听进去。
今天下班比昨天早,尹谌留在办公室里写会儿报告,收拾下楼时候看到江护士在住院部前台值班,他便走过去,把已经晾干叠好伞还给她。
“这几天天气都不太好,过会儿说不定还要下雨。”江护士把伞又推回他跟前,听到旁边几个小护士偷笑窃语,更不好意思,“尹医生就拿着吧,等天放晴再还给。”
尹谌这次没有接受:“今天开车。”
副。
做术前准备时候,主刀刘医生提醒尹谌这台手术务必认真观摩。
“腺体切除术问世至今不过五年,仍存在百分之三十五失败率,愿意做这个手术Omega年比年少,可不多练话又没法取得进步。”现年五十多岁刘医生笑道,“机会难得,你可得看仔细。”
尹谌自是应下。
这也是他第次观摩腺体切除手术,书本上知识化作实际,他才知道这项手术残酷。
被拒绝江护士面上浮起羞窘,被这多人看着,还是鼓起勇气道:“那……尹医生这周末有空吗?爷爷病多亏您,想请您吃个便饭。”
说是上个月江护士爷爷深夜中风,那会儿在急诊科值夜班尹谌准确判断出病因,让老爷子获得及时治疗事。
“那是作为医生应该做。”尹谌想都没想就拒绝,“好意心领,谢谢。”
回去路上,车子在拥堵路段缓慢前行,尹谌手握方向盘,思绪从白天那台紧张手术中抽离出来,脑中立刻涌入些平日里无暇思考
腺体是Omega身上最娇嫩部位,为彻底除去Alpha刻在身上印记,不再受其影响,Omega要将整个腺体以及周遭部件全部挖出来,再放到显微镜下根根切开相连血脉,彻底斩断与身体联系。
不止难在手术过程,失败率高原因很大部分体现在术后恢复上。
刘医生主刀这台手术很成功,病人推出手术室后不到三个小时就醒。然而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病人就出现呼吸困难,呕吐不止排斥反应,心率也突现异常波动,甚至短暂停跳十几秒,在药物控制下才勉强稳定,再度陷入昏睡。
场惊心动魄抢救结束,尹谌摘掉医用口罩,站在走廊尽头窗前休息。
刘医生走过来,递支烟给他,他以不抽烟为由拒绝,然后礼貌地接过打火机为老师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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