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敲击
频率……似乎是有意识行为，应该是个活人。
虞度秋
开始以为是楼上病房小孩顽皮，翻到窗户外来
。
他自从被警察救下，带到这家医院以来，还没见过别小朋友。
怀揣着好奇与害怕，虞度秋慢慢打开窗户：“喂……”
反倒是楼上小孩被吓跳，惊慌失措地低头望向他。
虞度秋探出脑袋，转头看过去——那人也正看着他。年纪与他差不多大，胆子却比他大得多，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地坐在三层楼高窗沿上，双脚悬空，神色淡定。
像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幽灵，轻飘飘地落在他病房外。
几个月前，他第次见到这位小“幽灵”，也是这般场景。
那天晚上，他做噩梦，被某种奇怪“哒哒”声吵醒，寻到源头来自窗外后，身冷汗地攥紧身上被子。
外公安排照顾他人，他只需按下床头呼唤铃，就会有人来帮他查看情况。
十八年前。
夜幕降临，市医院住院大楼儿科区窗户，扇扇地暗。
走廊上传来值班护士与陪护家属路过脚步声，刻意压低交谈声，偶尔还能听见不知哪间病房传来咳嗽。
电视机音量调到最低，病床上孩子背靠抱枕，歪着脑袋，被温柔台灯光哄睡，手里仍握着遥控器。
“笃笃。”
四目相对瞬间，他脑海中只有个念头：这肯定不是鬼怪，哪有长这
好看鬼怪，童话书里鬼怪都是舌头拖在外面、蓬头垢面狰狞之相。
而楼上这位男孩眼珠又黑又亮，鼻子又高又挺，轮廓清晰，与朦胧夜色泾渭分明，即便从这个死亡角度来看，也称得上俊秀，放到他小学里，定每天都能收到很多女孩零食投喂。
“你坐在那儿干什？很危险！”
男孩盯着他看会儿，慢慢冷静下来，然后抬起头，目光深远，望着眼前城市夜景，抬手指向远处万家灯火，用种大人般成熟口吻对他说：“你看，虞度秋，每点灯光都代表家人……却没有点属于
。”
年幼虞度秋还不是彻头彻尾唯物主义者，震惊于男孩居然能叫出他名字，立刻就
可他不喜欢那些监控他人。
于是他自己鼓起勇气，蹑手蹑脚地来到窗边。
拉开窗帘，他差点儿吓晕过去——
窗户上方有双小孩脚。
那双脚淘气地摇晃着，没穿鞋袜，脚底全是灰黑脏东西，不知踩过哪儿。脚后跟轻敲在他病房窗户上，所以发出“哒哒”声音。
窗台边传来几声轻响，像雨珠落在玻璃窗上，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病床上孩子睡得浅，对这道声音也极为敏感，听见第声动静瞬间就半睁开眼，然后飞快地掀开护士刚给他盖好被子，下床小跑到窗边，踮起脚，按下把手，打开窗。
阵凉爽秋风灌进来，他小小身躯打个哆嗦。
“哥哥，你冷吗？”
声音从窗户右侧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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