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友海苦笑:“怎把想得跟那姓裴老贼似。”
“你可不就是吗。”罗茂开玩笑,“把那小孩子送到仇人手里,利用他来报仇,真够狠心。”
“天地良心,要做这事,天打雷劈。”虞友海举手发誓,接着放下手,重新握住下颗准备出动棋子。
象牙材质棋子不比金银富贵,但胜在温润如玉,如同老人棋风,不冒进,不急躁,看似没有攻击性,但步步都早已在心中盘算好。
“那孩子心里仇恨太重,自己执意要去,拦不住他,只好尽点绵薄之力帮他……”虞友海抚摸着棋子,目光却没落在棋盘上,出神地望着这偌大中式庭院,“结果那小子中途还是没熬住,逃出来,你说巧不巧,就逃来这儿。”
三日后。
西郊别墅,顾名思义,位于平义市西部郊区。因占地面积广阔,环境清幽,且建筑古典雅趣,常年出租给富甲巨商作为举办私人活动场地,天租金便高达数十万。
虽然比起占整座山头壹号宫来说,娱乐设施没那齐全,吃穿用度也没那奢华,但能租下此地来庆贺大寿,全平义也没几户人家。
罗家老老少少前晚便住进这座恢弘如宫殿中式别墅,家族人丁不算兴旺,三代人拢共就占七八间客房,剩下十几间,足够留给今晚宴会后打算留宿客人。
罗董事长年逾花甲,临近古稀,多年操劳拖累得身子骨也虚,平日里甚少出门,即便住在外边,通常也是待在室内休息。今儿却起个早,在小桥流水庭院里支张藤桌,饶有兴致地与人下棋。
“这儿?”罗茂瞪眼反应会儿,指指地面,“你是说这儿?西郊别墅?他怎会来这儿?”
虞友海叹气:“他家人死得早,又不想连累别亲戚,在这世上,也就剩那个心心念念人,当时刚好在这儿。”
罗茂听得棋都忘下,隐隐约约记起来,以前虞家确租过这地方次,好像……是为办什出国派对,自己似乎也带家人出席。
“后来呢?怎又回去?”
虞友海也无心下这盘刚开局棋,随手扔棋子:“后来啊……都不好意思提,那不着
“这多年没见,哪阵风把您吹来?”
坐在他对面、头发花白老人呷口刚泡好龙井,笑眯眯地说:“还不是为那操心孙子。”
罗茂先手,推进两格士兵,也笑回:“你孙子偷偷派人打通这边人脉,装作不知道,直接让人给两封邀请函,今晚应当会来。也不知存什心思,这鬼鬼祟祟。”
虞友海保守地推进格士兵,轻轻摇头:“他来查福利院出资人,老彭跟说。”
罗茂脸上露出瞬诧异,连送到面前棋子也没急着吃,幸灾乐祸地说:“你这老狐狸,尾巴总算要被揪出来。怎,不想让他知道?瞒不住。你当初埋下那颗子目也达成,告诉他也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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