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健来自西北贫困县,条件很落后,十几年前全村都找不出台电视机。妻子只念过小学,没什文化,也没去过多远地方,突然失去在外打工、每个月给家里寄钱顶梁柱,又遭到群陌生人威胁,肯定又怕又恨。”虞江月抵着额头叹气,“不该派人去。”
徐升喃喃:“难怪几次联系他老婆都被嫌弃……”
卢晴也恍然:“难怪费铮说羡慕虞度秋杀人有警察帮忙……”
这家子人估计都恨死警察。
个受教育水平极低农村中年妇女,哪怕心有怨气,也无法对万里之外、家大业大虞家造成任何影响,于是她怨恨只能往自己家人身上发泄。
上货物堆得像座小山,又是段上坡路,走得很吃力,满身大汗。那名刑警见状,好心上去帮忙搭把手,结果那段路上好死不死有个没井盖窨井,三轮车挡住视线,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脚踏空掉下去。最后,在距离事发地点两公里外污水处理厂……发现他遗体。”
听着毫无疑点场意外,当时无人会将那位刑警不幸遭遇与他年前开枪射杀绑匪事联系到块儿,但放在此时此刻,在座所有人都听出毛骨悚然之处。
虞江月最后为他们揭晓谜底:“杨永健被击毙那年,他儿子……刚好17岁。”
其余人同时色变!
虞江月贯高昂头颅无力地垂下来,身心俱疲地诉说着这桩难以启齿往事:
“杨永健儿子那年17,在镇上唯高中读书,成绩很好,原本有希望成为全村第个大学生。但派去人太招摇,给他们家惹来流言蜚语。他同学有些家里条件不算太穷,有渠道看到外边新闻,估计查到当时还没清理干净报道,他爸绑架不成被击毙事就在村里迅速传开……”
突如其来家庭变故本就会对青春期孩子造成巨大心理创伤,心中引以为傲父亲又夜间成邻里同学口中死有余辜恶人,叫人如何
“今天才知道,当年下属并没有依照意思,好好安顿杨永健家人,而是……进行威胁。”
虞江月出身优渥,自小接受精英教育,谈吐与风度刻在骨子里,即便再恨,也骂不出多难听话来。何况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动嘴动手,只需发出个命令,下属自然会帮她解决。
但上边命令,下边除照做之外,往往还会加大力度,落实得更彻底……甚至更不近人情。
可以想象到,虞江月发出“别让杨家人出现在儿子面前”命令后,下属为完全杜绝这种情况、保住自己饭碗,便跑到杨永健家里进行恐吓,夸大说辞,称杨永健在外边犯事,得罪大人物,已经被击毙,你们要是不想惹麻烦,拿钱就闭嘴。
下属们或许还吹嘘番虞家势力和财力,连警察都不敢怠慢,连新闻记者都缄口不提,你们要是不识好歹,分分钟让你们像杨永健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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