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虞度秋浅饮口普洱茶,抚摸着略烫陶瓷杯,似曾相识温度似乎令他回忆起某个人体温,目光迷失在袅袅升起白雾中,寂静得宛如尊雕像。
娄保国见他出神,不敢打扰,只好用蒲扇拼命扇风赶蚊子,心想周毅说得大概没错,生命体征越活跃人,越容易遭到攻击。
连蚊子都能辨别出来,虞度秋现在心是冷,血是僵。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声招呼
“下午听警察说……大多数痕迹都被雨水冲刷掉,只剩下半山腰大量血迹。”周毅咬咬牙,按捺住鼻酸,“或许是柏志明把他打晕带走。”
娄保国也往好方向开导自己:“对,大哥好歹是他养子,就算遇上,柏志明应该不会那绝情。”
“刘少杰也是他养子,还更听话些,不也落得个替死鬼下场?”虞度秋坐在庭院花园椅上,喝茶赏景,仿佛背后长耳朵,头也不回地说,“自己最器重养子背叛他,协助警察去抓他,柏志明会手软吗?”
娄保国闻言,心尖儿颤颤,问周毅:“老周,你见多识广,般像柏志明那种毒|贩,抓到叛徒,会怎办?”
周毅抿住唇,神色凝重:“你最好别听。”
?离们这种普通人私生活远点,好吗?”
虞度秋露出今天第个发自内心笑:“别人事还懒得记呢。”
搜山工作进展缓慢,前日雨水尚未蒸发,下午又来场飞沙走石,厚厚云层压在北方山头,闪电频现,从远处看,滂沱大雨呈圆柱状,接天连地。
云散雨停后,气温又升上去,各种城市里罕见蛇虫鼠蚁开始出没,给本就不易搜救工作增加难度。
酒店大厅前庭院内,石板路两旁亮着小夜灯,数不清小飞虫绕着光飞。
“没事,你说,承受住。”
“你能想到最残忍手段,或许是他们最仁慈手段。”虞度秋声音听不出什情绪,视线长久地凝视着北方连绵群山,“你见过柏志明怎处置敌人,不是吗?”
娄保国个激灵,想起来——从朱振民溺亡,到他们刚经历爆炸……都是让人面目全非死法。
“那、那大哥他……”娄保国不敢想象下去。
周毅不忍再聊这个话题:“先别想那多,等警察消息吧。少爷,去问问,送镇定剂人怎还不来,这都七点。”
娄保国用蒲扇拍死第十只叮上他大花蚊,挠着奇痒难耐胳膊发牢骚:“这蚊子怎专叮?”
周毅掐把他肱二头肌:“你肉最多,最年轻气盛,不叮你叮谁啊?”
娄保国闷闷道:“不是最年轻,大哥才是,你别说得他好像回不来样。”
周毅沉默片刻,难得对他道歉:“对不起,也希望小柏能回来。”
但抹谷警方已经搜山整天,搜索范围覆盖爆炸发生地点方圆两公里内。柏朝背部受伤,失血严重,按理说不可能走那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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